隗澧县,县衙外。
沉闷的惊堂鼓声,突兀炸响,引得周遭百姓无不侧目。
“发生了何事?”
鼓声极大,惊动了正在与小妾切磋技艺的县令,他急匆匆地披了一件袍子就从后衙内跑了出来。
“大人。”
轮值的马彪忙汇报道:“是苏哲。”
“苏哲?”
只是这个名字就让县令大感头痛:“他又要做什么?”
“卑职不知……”马彪弱弱地低下了头。
眼见惊堂鼓的声音仍不停歇,县令暗骂了一句麻烦,终究还是无奈的咬牙道:“来人,给本官更衣,升堂!”
这时一名差役凑了上来,悄声道:“大人,此事或许与黄老爷有关。”
“嗯?”
县令眉头一挑:“怎么说?”
“小得听人说,黄老爷找了东街的混混贾三……”
一番讲述,县令大概弄清楚了事情原委,不由斥骂:“真是一天到晚给我找麻烦!”
“马彪。”
停下了手上动作,县令语气冰冷:“你出去告诉那小子,就算本官今日不在,他若不听就直接赶走,或是丢大牢里去!”
一语说完,县令头也不回,直奔小妾闺房。
马彪:“……”
愣愣地看着县令背影远去,马彪无语的对左右无能狂怒:“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来?”
带着一队怨念极重的差役,马彪来到县衙外,上手就推搡了苏哲一下:“瞎敲个什么?还不赶紧停了?”
苏哲瞥了马彪一眼,理都不理,自顾自地继续敲击惊堂鼓。
沉闷的鼓声,刺激得马彪头皮发麻。
眼见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他终于急了。
“大胆!我说的话,你听不到吗?”
“苏哲,我警告你!你若再不知好歹,休怪我马彪不念及往昔情分,直接把你丢到大牢里去!”
随着马彪话音落地,呛的一声,他拔出了腰间佩刀。
身后的差役有样学样,皆是一脸凶神恶煞地看向苏哲,随时都能扑上来将他拿下。
苏哲轻蔑冷笑:“按我朝令,凡百姓有冤,皆可以惊堂鼓示警鸣冤,马大哥是打算违抗国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