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在我身旁喋喋不休,我余光瞥到他的手腕上戴了一条红绳。
上面,串着那年我送给他的珍珠。
肩并着肩散步,距离越缩越短,直到我们的手触碰在一起。
我如同触电般收回手,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那,那个,天快黑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程野目光温柔,暖黄色的路灯在他身上打下一片光。
忽然,程野朝我伸出手。
他声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好听。
“大名鼎鼎的傅律师,欢迎回到战场。”
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我整个人如同被打了鸡血,挺直了脊背。
我回握了一下他的手,真挚道:
“谢谢。”
6
与此同时的京市,裴瑾行已经找我找疯了。
他收到我的打包文件时,俞晚晚还躺在他怀里。
直到他看到文件中的内容,裴瑾行脸色寸寸发白,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
“是谁在搞恶作剧。。。。。。”
他给我的那个号发消息,却只收获一个红色感叹号。
剧烈的恐慌和焦虑将他席卷。
顾不上欲望正烈的俞晚晚,裴瑾行胡乱套上衣服,一边打我的电话一边往门外走。
“哥哥!裴瑾行!!”
俞晚晚气得脸和脖子通红,在原地跺脚。
裴瑾行开车疾驰在马路上,溅起一地水花。
“诗予,老婆,一定要接电话。。。。。。”
恐惧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不自觉地盈满眼眶。
看着那些视频,裴瑾行此刻才惊觉他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
电话再一次无人接通。
裴瑾行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随后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
他心中其实隐隐有猜测,委托他的人是我。
可是光是想想,这么多天,我明明早就知道他背叛了婚姻,却还是平静地看着他撒谎演戏。
他就觉得通体发凉,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裴瑾行情绪崩溃,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会原谅我的,诗予会原谅我。。。。。。”
直到他赶回家,看见那份离婚协议。
裴瑾行跌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落下,他再也忍不住崩溃出声,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
家里的东西陈设都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