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这个不重要的“江渊发妻”,可以是任何人,但任何人成为了江渊的妻子,最终都会走向书里的设定——久病在床,最终不治而亡。
在设定为古代江湖的书中世界,他可以做很多事,唯独无法对沉疴宿疾有回天之术。他,害了她。
说到这里,郑言满是自责之色:“我苦求系统,希望它能救她,但它竟然说江渊丧偶,就像主角被屠满门一般,是角色设定之一,不可更改。”
像是说到什么荒唐事,他嘲弄一笑,“我已经忘了自己是第几次穿书了,数次轮回,在不同的世界辗转,很久没有为自己活过了。遇到关芸……才终于感觉到,我也不算是个活死人。她死后我觉得一切毫无意义,留在那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与其饱受相思之苦,不如就此解脱,哪怕是把我安排到另一本书里也好。只是没想到,一睁眼,我竟只是换了副躯壳。”
余凉听完面色凝重,因为郑言提到,他确实在这穿书世界不停地做着任务,根本没回去过。
“所以,系统骗了我。”余凉既是在问他,亦是在问系统。
郑言抬了眉眼,朝空气道:“没听到吗?问你呢!”
两人都知道,他们的言谈想法均在系统的监控之下,系统没有回答,便是无言以对的默认。
“既然‘你’不敢承认,那我便说了,”郑言转向余凉,“它当然得骗你这第一次,不然你没有奔头,第一次来到这世界只会觉得一切新鲜,根本不会在意什么任务,只会去做你自己想做的,那它的主线剧情还如何推动?”
余凉不解:“都被骗了第一次,难道后面还能变成乖巧懂事的穿书员?”
郑言:“当意识到你只有无尽的轮回时,不给自己寻个方向找点事做,又能怎么办呢?难道如我一般,试图与它作对,到头来仍是困在这里……”
“你昨日说,或许另有他法?”余凉抑制着自己的难过,眼神期盼地看向郑言,如同溺水者抓住浮木。
郑言心怀愧疚,她不过只是个自己的后继者而已,如果不是自己瞎折腾,两人就不会同处一本书中,她在其他世界至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完成系统任务,不必像现在这样赶鸭子上架,三年时光就要完成自己努力了二三十年的事情。
他认真道:“这本书定了三部大纲,第一部不会把萧寒尽这个暗线牵扯出来,所以只能由另一个参与谋杀东洲镖局与悟禅山庄、又练了《天命秘谱》的人,担任这个第一部的最终反派。而你杀了沈长淮已是既定事实,连晚亭结局要复仇,就必须找到你这个凶手。你有与系统谈判的价值,而我……已经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说,系统怕我死了,再找不到第三个大冤种来像我顶替你一样,把我也替了?”余凉指向自己。
郑言:“我说过,系统现在的技术能力,意识数据要匹配上一个小说世界已是不易,不然何必把你安排在这个太初门的小年轻身上做这种大事?”
余凉严肃问道:“我要怎么做?”
“杀了萧寒尽。”
恍惚间,郑言的声音与邱识那日在戒堂的话语,沉沉的,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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