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皱了眉,转向余凉问:“他是谁?”
此人内力不凡,轻功也不错,不然他俩应该能早早就察觉到有人靠近,而不是被扰了个猝不及防。这样的人物,总该是江湖上颇有名号的,他不知道,余凉未必不识。
对方说话的嗓音没有半分掩饰,余凉听得真切,无比熟悉。
她直言道:“风止夜。”
见余凉毫不隐瞒地就与这男人交代了自己的身份,风止夜十分不满,眉头浮上愠色,却难得地压制住了心头的不爽,没有立即发作。
风止夜瞥了郑言一眼,幽幽问:“他是谁?”
郑言与风止夜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更不涉剧情相关,余凉没有半点遮遮掩掩的意思,她如实说了郑言如今在朝廷里的身份,末了与他道:“郑言,晚些时候,我们再在十方寺后的乘凌架顶详谈。”
郑言点头应下,看了她与风止夜一眼,没有言语,转身离开了甬道。
甬道只余下两人时,风止夜才走上前,低声问:“此人知道我的身份却不惊讶,只是朝廷的人?”
“我朋友,我跟他提过你,”余凉不打算跟他坦白郑言的真实来历,“你听到了多少?”
风止夜挑眉:“你希望我没有听到什么?”
余凉:“我希望你只听到了最后一句。”
若是让风止夜得知郑言就是江渊,必然牵扯出穿书种种,难道,她要亲口告诉他,再过不久,他这个反派二号就该死了……
风止夜双眸暗了暗,他以为自己习惯也接受了余凉总是对自己的有所隐瞒,但发现她对自己仍然避忌时,还是生出了几分不甘。
看见他面上一闪而过的委屈,余凉怕他生事,赶紧圈过他的臂膀,“咱们也换个地方说。”
乘凌架顶,风景依旧。
望了眼远处的楼宇山寺,余凉默叹一声,才转头道:“你一个人来这里也不怕危险?此次不少武林宗师前来,我怕他们能识出你的身份。”
看出了余凉眸底的担心,风止夜很受用,弯唇道:“迎客的皆是些小僧,暂时还遇不上什么大师。你放心。”
余凉忧色不减:“你要呆多久?论武一开,众人汇集四院,难免碰上。”
“许久未见,只是……想你罢了,”风止夜不习惯表露情意,他耳后微红,“混进来见你一面,见完我便走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余凉守于南绥山上建那破房子,风止夜事务繁忙,两人只有在太初祖师爷诞辰日,香客上山进香之时见过一次。正邪的身份之别,会划分两人今后前进的路途,水远山长,莫说相伴,相见都不是易事。
余凉有丝失落:“这么着急?”
她此时的不舍,令风止夜觉着这十几日鞍马劳顿,都是莫大的心甘情愿,然而窃喜掠过,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法避开的话题。
“你不知道?”风止夜讶异,眸色深了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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