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伴着走上山道。此时的风一切如常,和她从临枫谷回到南绥山的那日没有不同,光景仍在,却物是人非……
萧寒尽死了,再过不久,她也要死。她作为一个反派,最后的罪行必然会昭示武林天下,连同萧寒尽屠人满门的那份罪孽也会全部算到她的头上,太初出了这样的恶徒,又会受到怎样的牵连?
她越想越心郁,直到微明剑闪过脑海。如果她出了事,亲手解决她的人是太初门人,而非连晚亭,那便算是清理门户,是不是太初的声誉还有挽救的可能?
余凉心思一亮,急问:“怀月师姐呢?这次我回来,怎么没见着她?”
凌星嘟囔:“还不是你们!自上次你和萧寒尽不顾她的阻拦,执意闯出客栈外逃,她觉着既然览众院的都这么不守规矩,那知止院也不必依头顺脑,不久后就独自下山了。最近一封信寄回来,说是同连晚亭与唐堡主他们在悟禅处理一些事情。”
属于连晚亭的故事果然照常进行着,怀月作为女二加入连晚亭的主角小分队,他们也有他们的患难情仇要经历。
可是,怀月守着连晚亭注定没有结果,与其为了爱情浪费光阴,不如——
“下个月就要年试了,她不回来吗?”余凉蓦然问道。
凌星摊手:“知道你和萧寒尽都不会参加这次的年试了,她还会有兴趣?”
终于把木材运到了一处宽敞点的平台,余凉暂且停下休息,坐上石头问:“进观复洞向师祖求学武艺,提升自己的修为,不比单纯战胜别人更有用,更有乐趣吗?”
凌星失笑,损道:“那她还是更喜欢战胜别人,尤其是你和萧寒尽。”
“切,”余凉被逗乐,大马金刀地敞坐着,“行!不如你就写封信叫她回来,就说如果她能拿下这次的年试第一,就算师父不让我参试,我也会想办法跟她再打一场。千万别是她自己胆怯,怕连其他同门都打不过,才不敢回来的?”
“你这是激将,我要这么写了,她铁定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凌星太了解他这个师姐了。
对,余凉就是打算激怀月回来。如果她最后可以死在太初同门的手里,那微明剑由怀月执剑是再合适不过的。同院的师姐妹们或许会因多年情谊而下不去手,但素来看她不爽的怀月,未必不能大义灭亲。
所以,她必须把怀月逼回来,只有夺下年试第一,争取进洞习武的机会,怀月方有可能加入未来的掌门人选。
……
凌星的一封书信寄出,再有回音时,已是年试当日。
夏日炎热,余凉用手背蹭去额间的细汗,擦净后继续俯下身推刨木板,木屑堆满了周围,偶有劲风吹过,吹开了地上被木屑盖覆的木匠与建造书册。
余凉抬头看看时辰,年试也差不多结束了。如果怀月夺得魁首,她自然会寻来,如果她没赢,也不必来了。
日近黄昏时,高耸的独峰四周暮霭漂浮,地上堆积的木板也染上了暮色,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停在了余凉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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