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了遗忘的东西……”
这个集合包含的内容有些多,比如:白落堤身为人那时,可能幸运地留存下了小部分神经元;或者,是上次重构之前的记忆?那可不是什么好经历……
“我的记忆、情感、思维方式,会不会都不是属于我自己的?包括我对于你,那些接近于眷恋的情绪……我是人偶吗,泽冉?我可以有自己的人生吗?”
他会不会给予诚实的评价?是否今天之后,这段记忆也不复存在?
“并不能这么说。虽然,我的确是全权参与了你思考逻辑的建立过程,并且在现场监工。然后是第二个问题:毕竟你本身的存在对于现在地球支配的种群也算是半毁灭性的天灾,将你绑在我的周围,这样大家都会比较安心,我也会更方便管理——也因为这个问题,当你意志的天平出现大规模倾斜的时候,我将会做出修正举动。”
「真是冷漠啊……我们之间也许已经隔开了一层悲凉的厚壁障」
“你……您!请问,这是第几次杀掉我了呢?”
那个勉强自己到流出泪来的笑容,比哭泣难看得多。
“我的话,是第一次。”
如果这里有一盒雪茄或香烟,大概拿起来点着,这样场面才会比较应景吧:忧郁的男人总是在这种时候寄希望于毒药的,要是他在桥边一根根连续地抽上,那就是绝望的境地。
“可以再问个问题吗?”
眼见试图说谎的人看起来并不急于纠正这项错误,纠正「小白鼠知道了这并非自己唯一的人生」这种严重过失,她,作为自己,白落堤,仍是想要问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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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留下给对方思考的空余,她已经开口了:
“您把生命当做什么?”
——稍微有些长久的静默包围了二人。
「也对啊,这些本就是由一个全部事项都被安排好的窗口吐露,我又有什么资格索求答案……没关系的,我只是这次的白落堤而已,您不必在意……我就是,随口一提……」
可将沉湎于胸口的视线抬起,他分明在用手背托着下巴,陷入某种长考:
“如果是以我个人,绝对主观的视角来看待的话,它大概是被当做筹码一类。”
「!」
“也包括我自己的命。”他将左手伸向了心口:
“但是不许赌博,不准做空,触摸杠杆。要利用上的话,必须得是判定双方对等的公平交易才行。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当利润来到200%往上,资本家将会出售栓死自己脖颈的绳子’。以及……”
“只要我的生命有为这个世界本身带来哪怕只是一点的贡献,那么就算是有意义的。”
「怎么回事?他的眼睛里为何是这个样子?就好像说出的话语全属真实一样……为什么……延后了这么久,还没有‘第一次’地,杀死我呢?」
“说起来,现在是20:01,很晚了……”说着就自作主张地站了起来,离开桌子:
“水大概烧好了,我先去洗漱,你也记得泡一泡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地工作,这也是对生命价值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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