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无需困城,直接与他交战便是。贫道只需擒了薛仁贵,便可回山去了。”
那番元帅盖苏文得令,迅速点起大队人马,会同师父,径直向着越虎城奔去。
不及半天工夫,大军早早赶到东门之下,在离城数里远处,安营扎寨,有条不紊地扎下营头。
此时日已过午,不便即刻开兵,当夜就在营中备下美酒,款待大仙。
席上众人欢谈畅饮,直至半酣,才各自回营安歇。
次日清晨,天色微明,番军便早早摆开队伍,出了营门。
木角大仙翻身上马,手端宝剑,寒光凛冽;身后跟随二十名钩镰枪手,个个精神抖擞;一派绣绿旗幡,迎风招展,一字排开,飘飘荡荡,好不威风;攒箭手们张弓搭箭,严阵以待,射住阵脚,一时间鼓啸如雷,震得人心惊胆战。
盖苏文稳坐战马,手持兵器,在营前掠阵。
木角大仙催动坐骑,缓缓来到河边,猛地提高嗓音,高声大叫:
“城上的,快报与那薛蛮子得知,叫他速速出城与贫道答话。”
城上军士听得呼喊,不敢耽搁,连忙报入帅府,大声说道:
“启上元帅,番邦又领了大队人马,已在东城扎营。此刻有一位道人在那里讨战,口口声声要请元帅您出去答话。”
薛仁贵闻言,猛地站起身来,迅速顶盔擐甲,通身装束利落,上下拴扣紧密,底下总兵们也都齐皆装束停当,等候元帅提戟,一同登上东城。
薛仁贵居高临下,放眼望去,只见那道人模样甚是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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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青丝精心挽就螺蛳髻,面如淡紫色,透着几分诡异;长脸狭腮,显得颇为冷峻;黑浓眉下,一双赤豆眼闪烁着狡黠之光;鼻直口方,颇具威严;两耳冲尖,更添几分神秘;海下无须,干净利落。身穿一件金线弦边水绿道袍,随风飘动,熠熠生辉;脚蹬一双云游棕鞋,轻便合脚。坐马仗剑,扬威耀武,一副不可一世之态。
薛仁贵左首的周青,瞧了瞧那道人,撇了撇嘴,低声对薛仁贵说道:
“元帅,我看这道人身躯软弱,有何能耐,待兄弟出城去取了他性命罢。”
薛仁贵神色凝重,微微摇头,说道:
“兄弟休得胡乱,不可藐视他们,从来僧道都不是好惹的。这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本帅看这道人虽然身躯看似软弱,可难保没有邪术伤人,故而才敢前来声声讨战。且待本帅亲自出马,会他一会。兄弟们随我到城外,掠阵助战。”
众弟兄齐声答应:“是。”
元帅薛仁贵当即吩咐发炮开城,吊桥缓缓堕下,二十四对白绫旗左右分开,迎风猎猎,鼓声震天,啸动四方。
姜兴霸奋力搴旗,旗面迎风舒展;李庆先全力擂鼓,鼓声震耳欲聋;周青坐于马上,手端双锏,在吊桥上凝神观望。
薛仁贵一马当先,一匹赛风驹如一道白色闪电冲上前来,大喝一声:
“妖道,请本帅有何话说?”
那大仙抬头定睛一看,心中也暗自赞叹:果然好威武也。
只见薛仁贵头上白绫包巾金抹额,二龙抢块无情铁,在日光下闪耀夺目;身穿一件白绫蟒袍,条条丝缕仿若春蚕吐出,精致无比;外罩锁子银环甲,攀胸拴口鸳鸯结,坚不可摧;左首悬弓右插箭,三尺银鞭常见血,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催开坐下赛风驹,风驰电掣;手仗画戟惊人魄,威风凛凛。
木角大仙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冷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