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脾气的武桐桐多见,但这般发脾气的样子却是第一次,因而二人都被她短暂镇住。
“你听不听话!”
少女哭腔都显露出来几分:
“拿我当朋友现在就走!”
“……桐桐,姨我。”
赵家女人刚按捺下去的情绪此刻又有绷不住的苗头,尤其望见少女眼中对自己的哀愤,只觉得浑身冰凉无力,心中也升起溺水般的无助,一时都说不出只言片语,只是本能的觉着想哭。
桐桐课业向来聪明,大抵是看出来了。
二人朝夕相处,总有漏馅的时候,女人是有心理准备的,往常她自己也会预见这一幕,心里觉着羞愧无地自容。
准备是有的,可真到这一刻,她又什么情绪都没了。
武桐桐委屈,可她又何尝不委屈。
“嘶——”
轻轻的嘶气声响起,女人未做任何辩解,只是揉揉眼角后又摸摸少女额头,轻声说句:
“姨错了,别生气了桐桐。”
“……”
听到这亲口承认一般的话语,武桐桐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桐桐!”
惊呼声响起,却有人比她下意识的动作更快一步。
“……伱蠢啊,没事儿认什么错!”
魏鸣岐手扶着武桐桐只觉得头皮发麻,一手按着她的人中,一手按住她的手腕查看。
自古医武不分家,寻常小病小热他一搭手就知道。
“还好,只是气机不畅。”
寻常人这种症状大多只需将人扶到一旁静养安神,但众所周知,武桐桐这种病秧子不能以常理度之,所以为了保险魏鸣岐就效仿上回那样给她嘬手指。
反正有事儿没事儿补点准没错儿。
“呜——”
见他好似有办法,放松下来的女人情绪终于迸发出来,无力的瘫坐在地掩面痛哭。
进一趟宫,弄甭娘俩个,魏鸣岐头皮发麻的同时只觉得万仞山罪大恶极。
“别哭了,你让她静养一会。”
“……哈,好。”
今天一天受了太多委屈的赵家女人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哭,只能一边哭一边颤巍的站起身,过程有些艰难,好在半途被玉牒手扶住。
“嘶——扶,扶本宫去后边。”
“……”
哭声渐远,魏鸣岐按捺心中的复杂意味,边皱眉边给怀里的武桐桐扇风,另只手指间的龙元也丝丝缕缕的渡入少女嘴中。
‘朕现在免去你所有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