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沈凝暄眉心一皱,尚不等她言语,北堂凌便如沐春风的笑了:“俗话说,以毒攻毒,此药的解毒之法,便是如此!”
闻言,沈凝暄和独孤珍儿相视一眼,全都笑了。
她们师姐妹两人,还真的没想到,新越蛊毒竟然会是如此解法?!
“哦,对了!”
看着两个女人,相视而笑的情形,北堂凌的唇角也露出了浅笑的笑意,那一笑风华绝代,妩媚倾城,险些迷了众人的眼:“出宫的事情,我已然打点妥当,待个三两日,雪渐渐融化,我们刚好上路!”
闻言,沈凝暄眸华一亮!
“越快越好!”
迎着她澄亮的眼神,北堂凌一副受伤模样:“你就不能表现的矜持一些?”
沈凝暄轻轻一笑,淡笑不语,北堂凌则冷哼一声。
边上,独孤珍儿看了眼沈凝暄微凸的肚子,轻声问道:“这在路上要走十几日,你身子受得住吗?”
“我们母子没那么娇气!”
沈凝暄轻轻挑眉,伸手抚上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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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衢州,齐氏一族军中大帐。
精木雕琢的矮桌之前,齐太后一身华服,正与风尘仆仆刚赶回军中的独孤萧逸,论及他的人生大事。
齐太后今年四十有三,但因保养得宜,打眼看去,也才不过三十出头。此时的她,身着一袭深蓝色襟裙,头髻上也未见太多华丽珠饰,但即便如此,却丝毫不掩她气度之雍容。
“逸儿!”
狭长的凤眸,自独孤萧逸淡然的俊脸上扫过,见他一直看着手里的战报,却不曾抬眸,齐太后不禁微变了变脸色,沉声问道:“你可听到哀家在说什么?”
“儿臣听到了!”
独孤萧逸淡淡抬眸,迎向齐太后微恼的杏眸,抿唇浅笑:“母后不就是想要儿臣娶那个女人吗?”
闻言,齐太后微顿了下,见独孤萧逸再次垂眸,继续看着他的战报,她紧皱着娥眉,不紧不慢道:“你要涉险回去见她,哀家准了,现在你既然回来了,便也该按着哀家的意思,娶了金姑娘才是!”
“可以!”
不曾抬眸,独孤萧逸伸手将战报搁在桌上,就在齐太后以为他答应,刚要露出笑容时,却见他微皱了皱眉,抬眸询问着齐太后:“不过儿臣有正室,她只能做妾!”
闻言,齐太后微微怔愣了下。
但只瞬间,她便面露不悦之色:“你这是什么话?!”
“母后!”
轻叹一声,与齐太后微愠的目光相接:“儿臣早已大婚,这是天下皆知的,难不成你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儿臣为了金姑娘的银子,自私的舍弃了自己的妻儿?是个不仁不义之徒?”
“你……”
齐太后闻言,眸光微微一荡。
“母后!”
没等齐太后继续说话,独孤萧逸接着说道:“金姑娘骄傲的很,眼下距离你们订下的日子,只半月有余,您还是赶紧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吧!”
“我愿意!”
说话的,并非齐太后,话音甫落,便见帐帘轻掀,随着一股馥郁的馨香飘荡而来,有一红衣女子自帐外而入。
这世上,女子红衣,大多在新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