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年的时间,迟笙跟沈总竟然一次都没有。
沈总宁可舍近求远的去找些庸脂俗粉,却迟迟不对手边的绝色下手,这事,她一个常人思维,实属不太能理解。
当然,沈家这位太子爷本来也没长能让常人理解的脑子。
不过,以她三十多年的生活经验来看,事情还是可以梳理一下的。
应该是沈总有意,但迟笙嫌他轻佻,拒绝了,这事,她这个不省心的艺人真能干得出来。
然后就算是结了梁子,有事没事给使点小绊子。
但以沈总的手段,他要真记仇了,只怕娱乐圈里现在已经没有迟笙这么一号人物了。
那些小打小闹的绊子,看着倒更像是吸引注意。
奈何她家这个缺心眼的艺人,每次跟沈总碰面都得怼吧两句。
太子爷那么矜贵的身份,一次两次不给他面子,他或许能当尝个鲜,再多,怕就适得其反了。
思量一番,廖梅语重心长拍了拍迟笙肩膀,“我也很讨厌潜规则,甚至深恶痛绝,可环境就是如此,”
“除非含着金汤匙出生,普通人想要清清白白就能大红大紫,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概率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也不是说投资方或者导演,有钱有资源的我们都要去低声讨好,可有些人却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很明显,这个有些人,指的就是沈京洲。
的确,直接把最顶层的大佬得罪了,以后也用不着逢迎讨好谁了。
因为,如果沈京洲想针对她的话,讨好谁都没用。
迟笙明白廖姐的意思,是希望她在沈京洲面前该低头还是得低头。
被生活压垮的时候,迟笙也曾折断傲骨,她不是做不到卑躬屈膝,曲意逢迎。
可唯独面对沈京洲,她真的……
更何况,他们的症结从来不是这一两次的吵嘴,这场婚姻关系,已经由内而外的烂透了,根本缓和不了。
迟笙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了,谢谢廖姐。”
“嗯,你心里有数就行,你自已的事业人生,放弃什么得到什么,总归还是要你自已去选。”
确实,演员这个行业,吃的是青春饭。
三年的时间,没混出名堂,她今年已经25了,还有几个三年可以耗费。
宋聿白的提议跟廖姐的话,接连挑动了迟笙的心念。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得再跟沈京洲那狗东西谈谈。
然而,迟笙返回席间时,沈京洲已经走了,晚上也没回,接下来几天,完全不见人影。
狗男人去不去枫林湾全看心情,短则几天,长的话,几个月半年也不是没有可能,总不能他不回,她就一直干等着。
发消息石沉大海,迟笙又给沈京洲打去电话。
本以为要费上一番波折,没想到刚响铃一声,那边便接了起来。
“这么想我,才一秒没回你消息,就开始给我夺命连环call?”
裹着笑的磁性嗓音自听筒传出,明明挺混账的话,却被他说的一本正经。
迟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