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自家屋里,费劲给自已擦药膏的孙娇娇,伸长了胳膊够了半天,却怎么也摸不到药膏。
她疑惑地回身一看,不禁脱口而出:“咦?我的药膏呢?”
此刻,机械厂的领导班子,因着对何家人的处理意见,产生了严重分歧。
以刘部长为首的一派,坚决主张施以重罚。
在他们看来,何家人但凡在机械厂任职的,都应予以开除。
并且要将相关人员移送至派出所,接受进一步审查。
而以张副部长为首的另一派,则持不同观点。
他们觉得处罚不宜过重,毕竟都是机械厂的家属我。
把带头闹事的人送派出所就够了,怎能搞连带责任,牵连一大片呢?
两派人马各执一词,你来我往,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仿佛空气都要被点燃。
最终,还是刘厂长一锤定音,做出裁决:原本打算给何琳琳嫂子转为临时工的处分,直接升级为开除;
何琳琳等人,全部移送派出所,罪名是威胁烈属。
虽说结果没完全符合自已的设想,但刘部长并未动怒。他耸了耸肩,神色平静,率先离开了办公室。
张副科长看着刘部长离去的背影,脸上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神情仿佛在说“不过如此”。
贺科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实在难以理解,张副科长为何总是这般针对刘部长,死磕到底。
不过,贺科长为人一向佛系,要是性格强势些,也不至于在财务科一直被张副科长压过一头。
他轻轻走上前,拍了拍张副科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
“大家都是机械厂的同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做事还是别太绝,给彼此留些余地,别把关系弄得太僵了。”
张副科长向来擅长做表面功夫,立刻满脸堆笑,客气地点点头,说道:“您说得对,我都听您的!”
可那敷衍的语气,谁都能听出来,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可就不一定了。
刘厂长处理完公务,回到自已办公室,一推开门,就看到刘部长正坐在里面等着。
他会心一笑,说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怎么样,对这次的事儿,有啥想法,说来听听?”
刘部长面色严肃,略带不满地说道:“张副科长现在越来越嚣张了,处处跟我作对,大哥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不管不顾吗?”
刘厂长走到桌前,倒了两杯茶水,递了一杯给刘部长,语气温和地劝道。
“你呀,还是这急脾气,一点都没变。这张副科长身后站的是谁,还没查清楚呢。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刘部长见大哥还是这么不紧不慢的态度,心里有些烦躁,没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刘部长离去的背影,刘厂长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喃喃自语道:“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