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近在咫尺,陈东背着老太太没走几步就到了。
刘盈盈听到敲门声,嘴里嘟囔着“谁啊这是”,打开门的瞬间,看到陈东背上的老太太,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嫌弃与惊讶。
“你这是从哪儿捡来的叫花子啊?浑身脏兮兮的,还往咱们家背,你脑子没毛病吧!”
陈东刚要张嘴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老太太枯瘦如柴的手突然闪电般伸了出去,以一种与她瘫痪之躯不符的敏捷,一把狠狠揪住刘盈盈的头发。
老太太那浑浊的双眼此刻满是怒火,大声骂道。
“你这个丧良心的骚婊子,我是你婆婆,见到我还敢说我是叫花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
刘盈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她一边慌乱地用手掰着老太太的手指,一边扯着嗓子朝着陈东喊。
“你不是说你父母双亡吗?这又从哪儿冒出来个婆婆?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这话,陈母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朝着陈东就扑打过去。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跟她说啥父母双亡,你安的什么心!”
陈东被打得措手不及,吃痛之下,手一松,老太太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好在老太太下半身瘫痪没知觉,不觉得疼,可这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让她觉得颜面尽失。
她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尖锐又凄惨,瞬间打破了家属院的宁静。
可就这样,那薅着刘盈盈头发的手也没松开,反而让刘盈盈跟着她那拍打将整个人拽的一愣一愣的。
家属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从家里探出头来,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不一会儿,门口就围满了人,大家交头接耳,都在议论着刘家这突如其来的闹剧。
刘夫人本因长途跋涉,累得浑身酸痛,正想好好休息片刻,却被门口这嘈杂的吵闹声搅得心烦意乱。
她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推门走了出来,看到自已宝贝女儿被人揪着头发,顿时火冒三丈,也顾不上什么形象,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根棍子,气势汹汹地朝着陈母冲了过去。
“你个老东西,敢欺负我女儿,看我不收拾你!”
陈南媳妇一看婆婆被人欺负,哪能咽下这口气,她往前一步,一个箭步冲上去,反手就将刘夫人按在了地上。
刘夫人养尊处优多年,哪是常年在地里干活妇女的对手,在陈南媳妇的压制下,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只能扯着嗓子喊。
“你们这是要造反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而陈南媳妇一边用力按着刘夫人,一边回怼道:“你还讲不讲理,你女儿欺负我婆婆,你还来打人,今天我就不让步了!”
两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头发也乱成了鸡窝。
刘盈盈见母亲被欺负,挣脱开老太太的手,冲过去想帮母亲,却被陈母一把抱住了腿,刘盈盈用力甩腿,陈母就是不放手,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陈东站在一旁,被这混乱的场面弄得不知所措,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
“陈东,你什么玩意儿,就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