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悦,你妈妈去世,你伤心我能理解。”
“可再伤心,也不能拿瑶瑶当出气筒!”
“她是病人,受不得一点刺激,你不知道吗?!”
“她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急着要她给你妈妈陪葬?!”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也像匕首一样,插进我心里。
我惨笑:“她做错了什么,周维,你真的不知道吗?”
周维没想到我会开口反驳,一怔,说不出话来了。
当时,要不是顾瑶瑶闹着要撕我的画,他就不会关我禁闭,我妈妈就不会因为缺血。。。。。。
许久,他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语气也软了下来。
“阿悦,瑶瑶只是生病了。”
“都是我的错,等你身体好点,我们就备孕。”
“阿姨最喜欢孩子了,到时候,带着孩子去给她扫墓,她肯定开心。”
我不语,只是低头收拾着布老虎的残骸。
因为,耳朵的剧痛,让我几乎听不清周维低低的道歉声了。
当晚,趁所有人都在熟睡。
我悄悄打包好了行礼。
除了几件常穿的衣物,就只有一箱碎画,一包破布烂絮。
正如我七年前完完整整的来,七年后支离破碎地走。
最后,我看了一眼手上的钻戒。
摘下,放在了周维和顾瑶瑶的合照前。
头也不回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