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将那张揉皱了的破纸撕了个粉碎丢到垃圾桶里,玫瑰花比较难丢,所以晚上她拿来泡脚了。
被周颂年看到时,他的表情实在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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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从过往的故事中抽回。
江月看向窗外。
老宅离家里还是有些太远了,车程非常久,好在今天不是周末,不然堵在半路只会更尴尬。
周颂年在旁边,因为他们吵架了,她甚至不能掏出手机来打发时间,只能无聊的左看右看。
窗外看得没趣了,又转头看向正面,不慎从后视镜看到周颂年的身影。
他应该是有点疲惫,靠着椅背在那闭目养神。
周颂年闭着眼睛时,给人的压迫感相对降低,鼻梁很高,上面架着金边眼镜,江月知道,如果在这时候把他的眼镜取下来,会看到鼻梁跟眼窝的交界处那里,有两道红痕。
他皮肤很白,也足够细腻,因为有健身习惯,所以肌肉紧实饱满,下颌骨线条明显,嘴唇薄,唇珠明显,边缘形状锋利……
江月很难在周颂年脸上找到毛病,个子又高,将近一米九,衣架子一样的身材。
他实在是中了基因彩票,周家直系旁系林林总总也有二三十人,豪门圈内,江月知道且认识的男人也不少,愣是找不到第二个人,像他这样从长相到身材到能力都无可挑剔。
女人其实也挺好色的。
江月一边透过后视镜看他的脸,一边心下遗憾。
如果离婚后不能再睡他,实在是莫大的损失。
但为了能分到的巨额财产,江月只能扼腕叹息。
在她叹息第二次的时候,周颂年睁开了眼,他敏锐的捕捉到她的视线,然后在江月还来不及若无其事的看向窗外时开口。
“你在看什么?”
他在明知故问。
江月抿了抿唇,“我在看你,我们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似乎?”
周颂年几乎要冷笑出来。
他不是傻子,不可能不知道江月在躲着他。
周颂年这些日子天天在家里晃,等着她来道歉,后来又稍稍降低标准,她能来搭句话也行。
而她呢?
不仅对他视而不见,到了最后,直接天天躲在房间里。
周颂年可以肯定,要不是她怕被他训斥,指不定还要收拾东西跑到别的地方住了,这些年他送了她几套在市中心的房子,每一套她都花钱布置。
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周颂年嘲讽的说:“我还以为你是在故意躲着我呢。”
江月心底犯怵,觉得他有毛病,也不知道谁惹他了,一开口跟吃了枪药似的。
她讪笑着摆了摆手:“怎么会,应该是你误会了吧。”
周颂年不知道她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他觉得她真是冷暴力的好手,天生的谈判专家。
一开口都不用再谈,绑匪绝对会气到把人质当场击毙。
周颂年不想在她面前表现得情绪外露,那显得他好像有多在乎她似的。
于是沉默良久,等车渐渐停下,周颂年才警告般的撂下一句。
“希望如此,等会到了爷爷跟爸妈面前,你最好能做到别乱说话。”
江月连连点头,往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姿势。
她又不蠢,才不会主动撞枪口上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