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为了这些事情要跟我离婚?”
周颂年嗤笑一声,他不再维持着那副温和冷淡的伪君子面容,“你不是说你很能忍吗?你大方的忍受了我七年,怎么现在就忍不下去了?”
“你知道我爱她,知道我在她面前是什么样,你觉得不堪忍受,怎么早不走?偏偏这个时候提离婚……”
周颂年逼近她。
他太高了,穿着西装也掩盖不住因训练有素而产生的肌肉轮廓,距离越近,带来的威慑力就越明显。
江月突然意识到,周颂年到底是个男人,他比她高大,健身习惯良好,如果他要对她施暴,她绝对打不过他。
她下意识想逃,却被周颂年扣住肩膀。
他擒着她双臂,力气很大。
江月强忍着没痛呼出声,反而怒视着他。
周颂年反而面无表情,语气也轻缓,只是抓她的力道愈发紧,手背青筋暴出,很是狰狞。
“你要离婚,到底是因为受不了我,还是因为你的老情人回来了,你想甩了我,去跟他双宿双飞?”
周颂年自顾自答道:“我想是后面那条,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联系,在我眼皮子底下,你好大的胆子。”
江月手臂生疼,忍不住推他:“我是因为受不了你才出轨的,怎么,凭什么你能出轨我就不能?我早不想跟你在一块了。”
“周颂年,我早受够你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
话语在心底滑过,周颂年没问出口。
他知道她早受够他了,她在他这里得到的已经够多,时机已成,她自然要早早逃脱。
江月年轻,漂亮,跟他离婚后还会变得富有。
她大可以在离婚后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魏语迟也好,别的什么人也好,只要不是他,恐怕她都会敞开心扉。
她就是这样的人!
江月看到周颂年像是个凝固住的蜡像,表情僵硬,上边布满了裂痕
他问她:“难道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江月,这么多年,我有哪里亏待过你吗?”
周颂年质问她:“你想要钱,我有哪一次拒绝过你,你十八岁就有几千万的基金,你说你想要个家,市中心的房子也过户给了你。”
“你想要去工作,我是没同意,我觉得你异想天开,你有什么必要,非到外面去吃苦。”
“你以为工作很简单吗?你以为外面的人都会像我这样让着你,每天只用讨好我不过几个小时,说些言不由衷的漂亮话,他们就会把钱大方塞到你怀里,只为了换取你浅薄廉价的笑容。”
要是赔笑能换来那么多钱,周颂年只怕睡梦中都要保持笑容。
钱难赚,但容易花。
就算是周颂年这样的富三代,也要在时代浪潮中打滚。
他是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大手挥霍,当个每月领零花钱的trustfundbaby,但要做出事业,就必然要承担风险。
这些年破产的富豪难道还少?
被监视软禁,或者承受不住压力自杀的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