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没收了冰箱里所有的冰淇淋。
江月自然喜出望外,连连大呼:“太好了!”
又撺掇他:“我就说不用你负责,你看吧,没有,那天的那些事白做了,真不知道咱们吵个什么劲。”
她倒是高兴得很!
甚至还不停明里暗里暗示他离婚:“咱们结婚多儿戏一件事,宋小姐现在还没走,万一这消息爆出来,怕是要真气到她了,那才叫得不偿失。”
周颂年面无表情:“她已经在计划出国了,托你的福,我现在被未婚妻甩了,如果按你这么做,我还要即将变二婚。”
说得好像他要从正价商品变为打折促销。
二手男人有时候就像二手货,周颂年算是其中的奢侈品。
可惜就算是奢侈品,被人用过之后,除非典藏款,否则二次销售总要折价。
反正他不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爱她。
占有欲作祟,想负责任当个好爸爸,不想变成闪婚闪离的二婚男,脑子抽风了,惦记着前未婚妻要刺激她……
理由诸多,色彩纷呈。
他们结婚的消息终究被无处不在的狗仔队发现爆料。
宋墨挽被气到哭着坐飞机走,一堆人跑来兴师问罪,口水仗打了七天七夜,一场大龙凤闹到人尽皆知,就差拉着律师上场对簿公堂。
之后再到婚礼、婚姻、期间也有过几次吵架,很轻微的摩擦,江月到底有些怕他。
她当上周太太后可算是称心如意。
最起码小心思藏得很紧,在外在内大把捞钱,把他当做心爱的凯子。
周颂年知道她爱他,她不可能不爱他。
世界上没人对她比他对她更好。
好到江月有时候真忍不住要把他当成精神上的父母跟导师。
常常全副身心地依赖着他,靠在他怀里,任他施为,亲昵地叫一个不能写出来,但非常令周颂年喜欢的称呼。
有时候也怕他,总保持着一些距离,哭得少,笑得多,她尽量不来惹怒他。
婚姻连哄带吓的情况下持续了三年,他们认识七年,正值七年之痒。
所以江月出轨,跟他互殴,骂他贱,挠花他的脸让他到处丢人,打定主意要给他的精神状态来一场巨大暴击。
还好周颂年不爱她。
不然他现在肯定要发疯把她关起来,最好锁在他的每一张床上,这样起床就能看见,回家就能找到。
赤裸鲜活的奥菲利亚,从水里捞出来,摆在枕榻之间。
无需触及心灵,纯粹的肉体欲望。
周颂年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她轻快的声音,蠢蠢欲动。
江月说:“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小心我现在就去起诉你!”
周颂年有些好笑,她现在可是连门都出不去。
但他还是跟她好商好量:“月月,现在有离婚冷静期,如果我不放人,你就算是去起诉我,我也能轻轻松松拖三年。”
“你就不怕丢人?”
江月冷笑:“到时候你我离婚闹得人尽皆知,你就不怕被挂上热搜,到时候你家里人要怎么看你,股民肯定会觉得你的家庭状况不够体面,竞争对手也会来分一杯羹。”
威胁的话也很有效。
周颂年忍不住把她提到五十九分。
真不愧是自已养出来的,扎心威胁一扎一个准。
周颂年笑意深深,他唇型锋利,笑起时真的像某种肉食动物。
他夸赞她:“宝贝,你现在真的挺会威胁人,比以前聪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