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序南分不清岑漱冰说话的真假,只觉得奇怪:
“什么女人呐,还能让你把秦殊绝抬出来?”
岑漱冰立刻挡住玻璃,换了个话题:
“前些天你是不是要卖市中心那套独栋?”
“你说金玉岸?”裴序南记起来这套房。
去年他有个发小家被抄了,金玉岸这套全新的独栋别墅被当成法拍房。
装修风格还是挺符合年轻人审美,但裴序南上班离得远,一直没住过。
“你拍那干嘛?住在市中心你那一车库的跑车可飙不起来。”
裴序南想到岑漱冰的吹毛求疵,笑了一声,
“再说堵车你能忍?”
“也不是不能忍。”岑漱冰看见裴序南意味深长的笑,又反应过来,
“我不住,送人的。”
裴序南点头:
“也是,养女人么,有骨气的,那一定是钱砸的还不够多。”
金玉岸肯定是够了。
当初他那被抄家的发小奢靡程度堪称一绝,他买下一整个独栋园区,选了楼王的位置,又推掉了前后左右影响视野的独栋,才有了这么一栋金玉岸。
当然,人还没住进去就没了。
岑漱冰护得紧,裴序南没看见桑云听正脸。
到秦殊绝出来,他又旁敲侧击半天,秦殊绝比他还会打太极,一个字儿没套出来,反而把裴序南绕话术里套了半天。
裴序南耸肩:
“难怪别人都说,全国最精英的那批人都去玩了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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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至。
桑云听被侍应生从会所送出来时,夜空已成深黛色。
导航至最近的地铁站,要步行十分钟左右。
刚才坐的久了,桑云听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栖春山里暖气足,天气凉,但桑云听不算太冷。
到下班时间,即便是五环,通勤路上的人也很多。
路上来往的都是脸上表情如死尸的疲倦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