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脸上露出了悲天悯人的苦涩:“我与六弟情同手足,怎会轻易听信外面的流言蜚语?”
“白将军,你大可放心!”
“六弟从小就跟在我身边,我难不成还会害他?”
看着大皇子一副未来的仁义之君模样,满朝文武都高呼殿下圣明。
在一旁垂帘听政的独孤皇后,也满意的点点头。
只有站在一旁的安陆山,眼中透着奸诈。
他已经收到了儿子安庆年的快讯,通过黄符纸鹤传信,他在几个时辰之前,就已经知晓了情况。
今日的朝堂上,将会涌现出血雨腥风!
有趣,他安陆山想要看到的,就是血流成河!
就在大皇子表演着他的伪善,为自已赢得人心,博取独孤皇后的信任时。
一名监天司辅宰跪在了大殿外。
“启禀监国太子、皇后娘娘。”
“监天司辅宰李太元求见!”
大皇子已然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抬起手挥动袖子:“宣!”
监天司辅宰李太元双手捧着一面铜镜与一道密函,缓步踏入大殿之中。
在安陆山与白镇北等文武百官的注视下,李太元托起铜镜和密诏。
“启禀监国皇子,皇后娘娘。”
“鸿胪卿、平卢军都知兵马使安庆年,状告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六皇子李长安。”
“六皇子在草原上拥兵自重,与叛军勾结!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群臣惊诧。
特别是李长安的舅舅白镇北,听闻此事更是目瞪口呆。
一来,如若李长安造反,他这位亲舅舅也会被打入死牢,一起连坐。
二是,他不相信自已的侄子,会与草原叛军勾结。
想到这,白镇北立即站出来:“监国皇子殿下,此事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是要挑拨离间啊!”
旁边的安陆山咧开嘴,露出一口金牙。
“白将军,你紧张作甚?”
“莫慌,这件事还没下定论,你就急着跳出来否定,你在慌什么?”
“难不成,你手握十万大军,是想协助六皇子殿下一块造反?”
安陆山这个胡人将军,说话非常直白。
而且两人本来就是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