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可现在毕竟都在批判抵制封建迷信,姚开昔只能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声假笑:
“呵呵……没事儿,能理解,要真算起来,地球上人口密集的区域哪块儿没死过人呢?”
听得这话,村长当即长舒一口气:
“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
他还不忘提醒姚开昔:“对了,这些事,你就别跟其他人说了,传扬出去对曹庄村影响不大好。”
姚开昔知道,要不是今天经历这些,自已此时又恰好在曹婆婆和村长身边,她都不见得能听到这段秘辛。
她十分识相地答道:“您放心吧村长,就是我想说,他们都不一定想听。”
说着,她虚指着曹婆婆家的方向:“我那两位同学可没我胆子这么大。”
“嗯,那你快回去休息吧,今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明天一大早大伙儿就要起来闹了。”
姚开昔迟疑:“曹婆婆不一起回去吗?”
“我再跟婆婆聊聊,”村长道,“你先回去吧!”
“那……那行吧!”姚开昔猜测村长是想劝慰曹婆婆,她也确实困了,便加快脚步,回到曹婆婆家。
自打知道这座院子里死过很多人,姚开昔再回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阴森森的。
但凡现在外面能有个二十度左右,她都宁愿随便找个地方席地而卧。
可曹庄村比首都城里还要冷个二三度,她现在都已经有些不舒服,必须得灌两杯热水才行了。
姚开昔只能庆幸自已有随身携带保温杯的好习惯,至少可以不用这里的杯子。
*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被嘈杂的声响吵醒时,头还昏沉沉的。
姚开昔自认为是个能吃苦的人,这些日子忙到飞起,也没影响她好好过日子享受生活。
上一世在国外捡漏,又脏又臭的跳蚤市场她能从早逛到晚。
可现在天都还没亮啊!
这帮村民闹事儿都这么勤快的吗?
她挣扎着坐起身,发现彭高敏和闫文静早就被惊醒,现在都已经洗漱好,还帮她烧了一壶热水了。
彭高敏率先发现她面色红得不正常,上前摸了她的额头,惊呼道:
“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闫文静闻声也过来试探:“还真是发烧了,我洗漱包里有我妈装的几瓶药,我去找出来给你!”
放在平时,姚开昔肯定会说上几句客套话,现在她真是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听到闫文静说有药,当即又躺回到枕头上。
“来了!”也就两分钟的功夫,闫文静就拿着两联透明包装的小药片过来:
“有阿司匹林和安乃近,你要吃哪个?”闫文静道,“安乃近退烧快一点,来两粒安乃近吧?”
姚开昔弱弱道:“我吃安乃近过敏,给我阿司匹林吧,谢谢学姐。”
安乃近确实能快速降温,但它还有这个年代没有被发现的许多副作用。
姚开昔最珍惜的就是自已的身体,为了退个烧就吃可能会伤身体的药,她是万万不肯的。
她宁愿烧退得慢一点,至少安全。
彭高敏递过姚开昔的杯子:“刚烧水的时候给你晾了一杯,现在应该可以喝了。”
或许是人生病的时候就格外脆弱,姚开昔突然就感性起来。
她跟两位学姐的接触其实不多,她们大可不必这样照顾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