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开昔拍拍背包,一脸兴奋。
这个盘子本身其实没什么价值,大爷看中的,是盘子里头的玄机。
刚刚她看到大爷碰过盘子的指甲上染了一层黄色,这才发现原来盘子里面并不是洗不掉的油脂,而是一层封蜡。
被封蜡封在里面的,是厚厚一层牛黄。
这或许是混乱年代里某个大户人家特意藏的,几经波折,到了摊主手中。
姚开昔会知道牛黄,也多亏了自已上辈子是个有钱人,有很多有钱的朋友,其中一个呢,就特别喜欢倒腾这些中药材,她也是那时候才知道牛黄这么贵。
朋友那里一公斤多一点点的牛黄,就要二百多万。
这盘底藏的牛黄怎么也得有个10克左右,就算是80年代,也能值五百块吧?
今天的两个小目标都完成了,姚开昔再逛起来心态平和了许多,只是想买房子的欲望暴涨。
在首都,属于她的只有宿舍那一点点空间,再多买几件都没有地方放,何况宿舍人来人往,万一被人弄坏了,她简直要怄死。
逛到天光亮起,摊主们开始收摊儿回家,姚开昔趁乱又把着一个宣德炉欣赏好一会儿。
虽说是明末清初仿的,可也算是精品,如果她现在有钱有房的话,一定会买回去把玩。
可惜了。
从后半夜到现在,她走走停停快6个小时,身上带的饼干早吃完了,保温杯里也没剩一滴水,既然鬼市都散了,她也该吃饭了。
昨天过来的时候她记得这附近就有一家国营饭店,不过还真没注意有没有中医铺子之类能收牛黄的店。
*
排队买了两个大肉包子,又用自已的保温杯接了一杯豆浆,姚开昔坐在马路旁的石墩上一边吃喝一边看人群熙熙攘攘。
适才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她还没什么感觉,现在一放松,连续走五六个小时的疲惫感就涌上来了。
她的两只脚就好像地面上长出的蘑菇一样,被地面牢牢吸着,完全不听大脑指挥,她想要站起来,身体却岿然不动。
看来以后得适当加一些体能训练了。
原身从出生就在县城,没干过农活,读书时又一门心思学习,没参加什么体育锻炼,她才穿过来一天就把这副身子用成这样,属实有点受不住。
不知道自已缓了多久,总算积攒点力气,姚开昔又强行起来找中药铺子。
她手里的牛黄克数不少,能一次性吃下这么多货的,得是大店才行。
好不容易发现一家中医馆,她进去问了下,发现人家还没开始营业,也不收牛黄。
没办法,只好在路边等出租车。
她曾听前辈们聊天时说过,80年代中期首都一共也就一万多辆出租车,真有事的时候打车要等好久。她运气还算不错,等了没一会儿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附近。
等上一位乘客从车上下来,她迅速坐了上去:“师傅,麻烦您,帮我找一家大一点的中药铺子。”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上下打量她,面无表情地指了指椅背上的价目表:“看清楚价格,能接受不?”
姚开昔定睛一看:每公里1元。
“每公里1元?”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80年代的物价,现在突然告诉她出租车走一公里要一块钱?!
换算下来,相当于后世的一公里100左右?
抢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