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开昔倒是有心一起去找,可她身上的羽绒服一旦沾了水,就会变成薄薄两层半透明的布,穿在身上比淋湿的野鸭子还要狼狈。
她只能在车上耐心的等。
颜沛霖动作很快,不过两三分钟,他便湿淋淋地回到车上:
“之前有一把伞,不知道被谁拿走了。”
“好吧……”姚开昔倒也没太失望,每次颜沛霖送她回学校,都会把所有意外状况的时间预留出来,她就是在这里等上一个小时也来得及。
反而是颜沛霖现在着实有点狼狈。
他的风衣几乎全部湿透,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滚落,前额稍长的几缕头发紧贴着额头和脸颊,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姚开昔忙道:“快把外套脱了擦擦。”
她从包里掏出两条手帕,胡乱在颜沛霖身上擦了一通。
颜沛霖一动不动地任她忙活。
他衬衫外面还有一件羊绒背心,领口部分已经吸了很多水,姚开昔擦了一会儿发现如果他不脱掉背心,衬衫只会越来越湿,便命令道:
“背心也脱了!”
颜沛霖却笑了:
“怎么?又想做昨晚的事情?”
姚开昔蓦然抬头,发觉自已和颜沛霖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呼吸可闻。
颜沛霖摊开双手,一副予取予求的架势:“这次我不会推开你了,来吧!”
他现在这副样子,很像被雨淋湿的大狗狗,让姚开昔有种自已可以随意欺负他的感觉。
姚开昔是个行动派,她咬了咬唇,欺身向前——
颜沛霖动作却比她快上许多,他伸出手,与她十指、交、扣,另一只手则揽上了她纤细的腰·肢。
她感觉到颜沛霖冰凉的额头贴在自已额前,调整到一个她略一抬首,嘴唇就能触碰的角度。
颜沛霖声音低沉:“准备好了吗?”
姚开昔气极,明明应该是自已欺负他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她不管不顾地仰起头,却被按住后脑,剥夺了主动权。
颜沛霖动作生涩,开始只是简单触碰,但他学习能力很强,很快便加重了力道,辗·转·厮·磨。
这个吻结束的时候,姚开昔只觉得大脑里的氧气都被吸走了。
她倚在颜沛霖肩头,努力调整呼吸。
大雨依旧滂沱,姚开昔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跑到教学楼还需要一段时间,她现在就得走了。
她直起身:“我要去上课了。”
颜沛霖一手帮她拢着头发,一边说道:“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走?”
“那……”姚开昔很无奈,她都到学校附近了,总得去上课吧?
颜沛霖心里其实并不想她这么快离开,可两个人适才那么亲密,现在说什么他都觉得孟浪,只能尽量就事论事:
“我送你进去。”
他启动车子缓缓前行,到了校门口,姚开昔看着他下车去跟门卫交涉片刻,就回到车上,笑着告诉自已:“可以进去了。”
姚开昔是知道学校对社会车辆的管控有多严格的,她很好奇颜沛霖究竟跟门卫说了什么。
颜沛霖却只道那是秘密,任她怎么问都不肯说明。
吉普车一路开到教学楼下,姚开昔伸出手去开车门,动作又顿住,回首去看颜沛霖。
颜沛霖正深深地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