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可以很轻易的就往她心口扎上一刀。
三年前,她跟沈京洲的重逢,是她走投无路,将自已标价售卖。
为了让买主尽兴,也为了强迫自已豁出去,她吃了那种药。
但没想到,她的买主竟然是沈京洲。
虽然他们目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可实际上,她就是他包养的小情人。
在他眼里,她跟外面那些女人没有区别,不过是她这个床伴要稍微长期点儿罢了。
或许她还不如外面那些女人呢,毕竟她连被公开的资格都没有。
金主花了钱,自然要物有所值。
推着男人的手臂忽然卸了力垂落下去,迟笙阖了阖眸,难堪的别过脸。
大概是被她的抗拒弄得失了兴致,沈京洲身形顿了顿,从她身上起来。
拢了拢散开的浴袍重新系上,视线落向女人打湿的乌发,沈京洲眸光暗了几分。
“一身野男人的味儿,去给我洗干净了。”
呵!他一天到晚在外面乱搞,倒是还嫌上她了。
迟笙白眼直翻,不过,难得狗男人兴致没了,她可不想再惹火他。
而且,身上淋了雨确实不舒服。
管他说什么,迟笙全当没听见,拉了拉被扯乱的衣领,翻身从沙发上起来。
看她对他爱搭不理,起来后却第一时间去捡地上的大衣,还宝贝似的给大衣做了个全身检查,沈京洲嘲弄地勾起唇角。
“一个外套宝贝成这样,这是人没带回来,准备拿外套当替代品抱着睡?”
“……”
当时,宋聿白把外套给她的时候,迟笙下意识想要拒绝。
可对方表现的绅士又坦荡,她若一再推拒,倒显的她心里有鬼了。
再者,她浑身湿透,大衣披在她身上那一刻,她就给人弄脏了,硬还回去也不好。
这衣服怕是至少六位数,洗干净后还是要物归原主的,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狗东西,自已不知道洁身自好,想当然觉得别人也是。
扯了扯嘴角,迟笙反唇讥讽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沈总那么博爱,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思想龌龊是你的事,反正我跟宋影帝清清白白。”
懒得跟他多做解释,迟笙话罢,拿着手里的大衣,踱步往浴室去。
行,真行,连洗澡都要随身带着。
浴室门反锁的声音传来,沈京洲舌尖往后牙槽上舔了回,径自将火气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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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热水里,满身的疲惫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
这个澡,迟笙洗的比寻常要更久一些。
从浴室出来时,客厅一片安静,迟笙想着,男人肯定是去睡觉或者离开了。
哪料,一抬眼,发现他就坐在沙发上,目光直勾勾落向她的位置。
明明穿了睡衣,却有一种不着寸缕的错觉,迟笙被盯的脸颊发热,下意识低头检查确认。
“跟外套亲密够舍得出来了?”
男人磁性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迟笙回过神,无语的抿了抿唇。
不想理他,迟笙迈步欲走,却被男人在后面叫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