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狗男人在搞什么鬼,以他以往不做人的经验,迟笙生怕一进门给她来个什么光溜溜。
留了个心眼,迟笙把门拉开,试探地望进去。
却发现,男人摔倒在地上,手抱着腹部,一副痛苦模样。
他的身侧,几个被他打翻的空酒瓶零落散布,茶几上还有一排有些捏扁的易拉罐。
这是喝了多少,迟笙顾不得多想,直接穿鞋进去,走到男人身边蹲下,扶着他问:“你胃病犯了?”
感受到男人一脸“你这不是废话吗”的表情,迟笙抿了抿唇,转而道:“你药放在哪,我去给你拿……哎?”
话没说完,胳膊忽然一沉,迟笙低头一看,好家伙,晕了。
迟笙叫了救护车,转而又给裴野打去电话。
人送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胃出血。
办理住院,挂上点滴,确定没有生命危险,迟笙转身准备离开,手臂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拉住。
床上的沈京洲悠悠转醒,“你这就走了?”
“不然呢?”迟笙挑眉,“你现在这样,今天肯定去不了民政局了,我叫了裴野过来照顾你,等你什么时候出院再喊我吧。”
主打一个冷酷无情,迟笙说完,甩开男人便走。
虽然是他自已把胃喝坏了,但病是真病,沈京洲身子虚脱无力,没握住她。
迟笙从病房出去,去取药的裴野刚好回来,一进去就对上男人阴恻恻的视线。
“谁让你来的?”
嫂子啊。
裴野挠头×1。
“一天到晚就属你最游手好闲。”
他哪里游手好闲了?
他还不是担心他,才一听说他胃疼晕倒就立马飞奔过来的。
裴野挠头×2。
最后还是没摆弄的了这位难伺候的大爷,裴野没办法只能给迟笙打去电话。
“嫂子,我哥他不肯打针,不肯吃药,我搞不定,你能不能过来看看?”
迟笙态度冷漠,“他是三岁小孩吗,打针吃药还得让人哄着?再说,他胃不好他自已不知道吗,喝那么多酒?”
“我老婆不要我了,我伤心难过,还不能借酒消个愁了?”沈京洲在一旁插话,“我看着裴野心情不好,就不想打针不想吃药。”
被穿小鞋的裴野:“……”
一脸黑线的迟笙:“……”
“那你叫周子川肖宇他们过去,或者找你家里人。”
沈京洲:“我看见他们心情都不好,只有看见你心情才能好。”
“你爱治不治,反正生病的是你,你干脆把自已病死,我也省得去跟你领证了。”
真无情,沈京洲撇撇嘴,抢在女人挂断电话前说道:“病死倒不至于,顶多就是多休养个把月的。”
“但我如果这么病着,可就不方便去民政局了,冷静期过后只有一个月的期限,一个月不申请领证,视为主动放弃离婚。”
迟笙:“……”狗男人,他是懂拿捏的。
听着那边没好气将电话撂下,显眼包裴野茫然扭头向床上的男人看去,“嫂子她,会过来吗?”
“会。”因为憔悴而泛白的脸色衬得沈京洲墨黑的眸格外深邃,“她现在最在乎的事就是离婚,为了跟我离婚,她什么都能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