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来的时候,三公主的外衫确实已经被脱了,但里衣完整,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应当是那人没来得及动手。”
元千楹无语地抬脚踹了元澄衣一脚,而后……抱得更紧了……
“哪家的?”
“严家庶子严行。”
“严行?呵。”元千楹往前走了一步,没走动,一脸无语地看着死死抱住她的腿在蹭的元澄衣,又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还不把你家主子挪走?”
丫鬟看到永安公主那双黑沉着的眼睛,像极了上次扇了自家公主一巴掌的眼神,立即跑过来,用力拔下来公主的手指,这才紧紧抱住自家公主,小心地缩在一边,降低自已和公主的存在感。
元千楹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衣摆,这才将手放到腰间别着的鞭子上,直接一鞭子抽向昏迷着的那人的下半身,瞬间皮开肉绽。
刚到别院的静妃和纯嫔,刚下了马车,就听到了一声响彻云端的惨叫声。
静妃眉眼处全是烦躁,但还是等着别院的太监的接驾。
但纯嫔实在忍不住一点,见静妃还在摆架子,只留下一句,“姐姐见谅,妹妹女儿出事,实在不能耽误时间,先失礼了。”,说完就匆匆忙忙地往那个惨叫声的方向一路跑着过去,根本无法在意自已的仪态问题。
远远地看见缩在丫鬟怀里手里还有血的元澄衣,脚下一滑,摔在了地上,又迅速爬起往澄衣身边跑过去,一把把澄衣抱进了怀里。
强忍着眼眶的泪水,小心地摸了摸女儿的背,确认身上有没有受到伤害,这才看到澄衣到现在手里还紧紧握着的花瓶碎片,手心早已血肉模糊。
“澄衣疼不疼?”
“母妃,热,好热,好难受。”
“没事了,没事的,太医也来了,马上就过来,澄衣乖,马上就不难受了好不好?”
一直等到太医接手了元澄衣,纯嫔才站起身,红着眼睛看向站在屋内的元千楹,以及躺在地上,已看不出来人形的严家庶子严行。
元千楹刚巧抽得有些累,歪着头看向正充满恨意得盯着地上这摊玩意的纯嫔,想了想,将手中的鞭子递给她,“要抽吗?”
纯嫔下意识地接过,这才意识到说这句话的是永安公主,手里拿着的鞭子,也是皇上亲自赐给永安公主的鞭子。
这个鞭子无论打得是谁,都得忍着,甚至连下一任的皇帝,永安公主都可以拿着这个鞭子抽他。
纯嫔手一抖,手里的鞭子差点掉在地上,当即抖抖索索地握在了手心里。
让……让……让她拿着……拿着这个鞭子打?
纯嫔心里虽想,但其实还是有些不敢,看着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人,举起来鞭子迟迟难以落下。
元千楹嗤笑一声,又给拿了回来,在手柄处转了一下,瞬间鞭子上多出来一些刀片。
又一鞭子抽在地上那人的下半身,那人却是连哀嚎都嚎不出来了。
元千楹随手将鞭子扔给一旁的红袖,看向绿婳说道,“告诉姓严的那老东西,给这个庶子换个名字,改叫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