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话?一个太傅不应当以太子安危为主吗?
而且,江浔之,怎么今日的话,如此之多?
元千楹微微歪了歪头,想到什么,猛地把脸凑近,就这样看着江浔之那双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睛,见她靠近瞬间收缩。
江浔之看着面前猛地放大的容颜,不由得呼吸一滞。
如此近……
哪怕是不去刻意呼吸,公主身上的香味依旧钻到他的身上,萦绕着他。
元千楹往后退了一下,轻叹一声。
江浔之实在是古板的无趣。
靠得如此近,除了眼睛之外,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难怪会被他们称为京都君子之首。
对女子没兴趣啊?
想起元澈无论怎样都要拒绝的那个词,元千楹有些恶劣地笑了笑,看向江浔之。
江浔之被公主的笑瞬间扰乱思绪,一向清醒的大脑变得混沌不堪。
“江太傅,你不会,好男风吧?”
江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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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楹一边骂着江浔之一边奋笔疾书地抄着绿婳已经给她找来的范文,工工整整地誊抄了一遍。
该死的江浔之,小气鬼。
不就问了他一嘴是不是好男风,就被他惩罚了一整套的试题,尤其是直接把元澈做不了的试题全都扔给了她,还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
可恶至极!
元千楹用力揪了一下狼毫笔上的长毛,弄得整张白皙的手上全是墨,生气地全抹在了宣纸上。
就见红袖拿着一沓元姒微已经誊抄好的佛经,就这样从一边数着一边走了过来,“二公主已经全都抄好了,这是她让下人呈上来的佛经。奴婢数了一下,应当是对得上的。”
元千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暗自磨牙,“字这么丑,重抄。献给太后的竟然如此敷衍,全都不合格,重抄,明日一早我要见到新的。”
红袖点头,也不去管这沓佛经公主到底有没有去看,直接领命去吩咐了,而抄好的佛经也被扔到了篓子里,丝毫没能掀起半点波澜。
得到吩咐的元姒微拿着新的纸笔立在案前站了许久,手腕已因长期抄写泛红,眼中已有疲惫。
哪怕知道元千楹是故意的,她也没办法去说些什么,她没有娘亲,甚至连诉苦的人都没有,只能麻木地领旨抄写,不敢有一丝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