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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文撸须:“没想到太子殿下还通丹青。”
风宿恒谦逊:“精通谈不上,闲暇无事随便画画。”
殿内众人不在意的,算看个新奇;在意的,却各有各的胸闷。
这两人,一个闲来无事随便练练,一个闲来无事随便画画,凑在一起,让人挑不出刺来。
原本以为沈兰珍今日注定成为阖宫笑柄,没想到这番扭转,倒成了难忘的一出。
嘉和帝道:“以前怎不见你画?”
风宿恒:“星流乃画中圣手,儿臣跟他厮混几年,学到点皮毛而已。”
提起还赖在大容不走的外来客,嘉和帝神情就不太好看,抬手道:“捎给皇后吧。”
洛尘再次施法。
这次,像剪影女子乘着二十八字组成的祥云直奔石镜去。入鼎前,文字围绕女子嬉戏,样子颇是得趣。
栖真觉得这事也算告一段落了吧,正要谢过太子,望得皇帝首肯回座去。
谁知有人在殿上冷声:“沈部像不愧是司军之女,不司文墨,只晓粗鄙身手,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栖真一看,好嘛,常小刺头又来了。
照说这般场合,尊上长辈俱在,哪轮得到小辈开呛?何况沈兰珍跟常璐什么仇什么怨,能让她不顾礼数也要怼来?
栖真不欲再引波澜,谦恭道:“的确是粗鄙身手,比不得常部像一手好诗。”
常璐却不罢休:“说好一人一诗,凭什么沈部像的诗要让太子殿下代写?”
没完了是吧?
她想竭力按下的锅盖,常璐非给掀起来,太子他爹尚未发话,小朋友出什么头?
栖真心中腹诽,但是也知此时绝不可承口舌之快,当下站着不作声。
却听回去上首安坐的风宿恒道:“常部像所言差矣,沈部像献的是拳法,本王献的是画技,不过兴致上来提首诗,怎算代写?”
话音刚落,栖真便见常璐她爹司乐和九卿之首的司文交换了一个眼神,很有些微妙意思。
栖真心念电转,立马get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