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快要跳出喉咙的心脏,赵舒晚还没反应过来他现在是清醒状态。
她声线发颤:“不好意思顾总,刚才回个信息。”
顾砚舟黑亮的双眸幽幽注视她。
车内灯光昏暗,他半张脸隐匿在黑暗中,赵舒晚猜不透他一声不吭是什么意思。
后面响起一道喇叭声,赵舒晚这才看到绿灯亮起,索性不再多想,继续开车。
顾砚琛倒想开口说句话,可神情冷凝专注开车的赵舒晚让他想起,自已此刻应该是醉酒精神不济的模样。
车子稳稳停在顾砚琛的住所,赵舒晚没有心思欣赏院内精心打造的绿植花卉,下车,拉开副驾驶车门。
“顾总,你醒醒。”顾砚琛双目紧闭,没太大反应。
赵舒晚又喊两声,他转动脑袋,蹙了蹙眉,调整了坐姿继续睡。
对待醉酒的人,赵舒晚显然不像外表那样耐心十足,她犹豫三秒,抬手拍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
“啪…啪…”连续拍打几下,顾砚琛终于睁开惺忪的黑眸,他双眼微眯,定定看着眼前神色不自然的女人。
他发现这个女人很喜欢打他脸。
赵舒晚见他睁眼,深吸口气问:“顾总,你能自已走回去吗?”
顾砚琛深不见底的眸子微动:“可~以。”
他边说边起身,却在双脚落地时,一个脚步虚浮踉跄倒向一边的赵舒晚身上。
赵舒晚条件反射地扶住他高挺的身躯,一只手刚好落在他的劲腰上,隔着昂贵薄薄的衣料,她的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
她的手触电般收回。
下一秒,她肩膀上的重量又加重几分,男人身上淡淡的酒气和木质香水味争先恐后在鼻端环绕,让赵舒晚的心控制不住狂跳起来。
顾砚琛稳了稳身子,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抱歉~我可以~自已走。”
他松开赵舒晚的手,迈着虚浮不稳的脚步朝室内走。
赵舒晚站在原地纠结还没想好怎么回家,就见顾砚琛迷迷糊糊撞向院内的墙柱。
她想冷眼旁观不去管他,可顾砚琛将她送去医院的画面历历在目,她捏了捏拳头,上前将顾砚琛扶过去。
顾砚琛并没有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要不然也不会让赵舒晚开车送他回家。
可能是酒的后劲大,他几乎整个身子靠在赵舒晚身上,赵舒晚扶着他很吃力。
玄关灯打开,赵舒晚把他扶到沙发上,将他铁一般沉重的胳膊从脖子上拿开,她累的气喘吁吁,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薄汗。
她眼睛扫一圈室内,装修奢华高档的别墅里,没有看到佣人的身影。
赵舒晚:“顾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顾砚琛嗓音低沉喑哑:“好。”
他蹙着眉抬手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三颗,露出瓷白如玉的肌肤,他喉结滚动,顺着领口的方向,清晰可见好看的锁骨,以及紧绷的胸腔线条。
赵舒晚心脏霍然像小猫一样不安分起来,脸颊发烫,她慌忙别开视线,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水过来。
顾砚琛掀了掀眼皮,余光瞥见她躲闪的目光,微红的脸庞,眼眸流露出柔和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