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见他这副模样,气得捂着胸口顺气道。
“你就听你爹作吧!这绾儿是个好姑娘,早晚你会后悔的。”
陆景言不以为然,后悔的人该是江绾。
等她看见了柳清婉,届时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商贾之女,也就配当个外室。
陆母听到这话,再也不开口劝他了。
她突然觉得,自家这个儿子,配不上江绾,这婚事取消也挺好的。
陆母不想再看到他,借口要去郊外的寺庙进香,外出小住一段时日。
陆景言原本以为不用两日,这江绾定会上门哄她,他连为难她的话都想好了。
过往的江绾就是这样。
有一次,他约了江绾到郊外踏青,但家里正好来了客人,他就将这件事忘了。
江绾一个人在雨中等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还是她不放心来陆家,看到他在宴客,她才裹着披风离开。
当时陆景言原本以为江绾会气上几天。
没想到次日她就来了,还带来了一方上好的端砚。
嗓音轻柔地说道:“与君子结交不易,昨日来陆家做客的,乃是李淮安,此人颇有才华,陆公子可以端砚赠之,与其结交。”
陆景言本就看不上昨日的李淮安。
这人虽说有些才华,但为人过于板正,不识好歹。
他才不要结交他呢。
但这端砚倒是不错,次日他便将这端砚送给了自已的好友,杜若风。
后来,江绾看到的时候,也没有多说。只是沉默地走开了。
杜若风问过他,这江绾人长得好看,还总是跟在他身后跑,如此明媚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他难道就不心动?
其实,也是心动过的。
有一次他生病了,江绾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后来他高烧退了,江绾自已反倒病倒了。
陆景言突然想起昏黄的灯光下,少女一袭素色衣裙,面容恬静的模样。
他心头蓦然有些烦闷,她怎么还不来认错?
若是她肯认错,他就原谅她这一次。
但婚书已毁,做正妻是不可能的了,若她知趣,他可以去同父亲说下,纳她为妾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