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刚走没几步,谢行之抬眸,从车帘的口子处,看到了傅弘深。
谢行之眉头紧蹙,他有种预感,傅弘深近来有些不大对劲。
傅弘深平素不大出宫,虽说他是帝王,但他骨子里最是守规矩不过了。
不然,也不至于听太后的,日日吃御膳房那些草料,还一言不发。
太后自已养生,又觉得先帝荒唐无度。
所以在陛下的饮食用度上甚是用心,不仅联合太医署,给陛下制定了一系列食谱。
还特意让自已娘家的侄子,负责陛下的饮食。
旁的不说,就齐平那手艺,民间烤红薯的都比他强上三分。
饶是如此,傅弘深依旧没有抱怨一句,每日饿得发慌,却依旧勤于政务。
这帝王,他不当谁当?
但这些都是之前的事了,近日这陛下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来着?
瞧他方才趴在城墙处,好似在偷看什么来着?
堂堂天子,行事如此顽劣,谢行之骨子的帝师血脉隐隐作痛。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傅弘深被谢行之突然一喊,吓了一跳,但他毕竟是帝王,很快镇定了下来。
看了一眼江绾的马车,笑得温和道。
“弟妹,来接行之回家啊!”
江绾下了马车,恭谨地对傅弘深行了个礼,谢行之刚想抬眸,看看傅弘深方才在偷看什么。
只见原本吊儿郎当的傅弘深,下意识地挡住了他的目光。
饶是如此,谢行之眼角余光还是看到了片青色的衣角。
谢行之凉凉地看了一眼傅弘深。
看起来,有故事啊!
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转移话题道。
“弟妹,要我说。你就是太宠行之了。”
“哪家官员似他这般娇弱,连下值都要夫人来接?”
“这软饭,吃得也太过了吧?”
谢行之一点儿也不在意,“有总比没有的好。”
傅弘深哽住:“……”这谢四是知道如何戳人肺管子的!
好在,江绾听了傅弘深的话,杏眸弯了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