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在上京仅待了一天,就又赶回了临水。
令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临水碰到了熟人。
曾王。
谢行之赶了一日的路程,在他刚到临水的时候,曾王的马车也到了。
曾王是皇亲,哪怕是傅弘深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地喊他一声皇叔。
李淮安收到消息,只能提前前往曾王居住的驿馆。
谢行之倒好,曾王派人来请他,他挥了挥手,语气懒散地说道。
“去不了,晕马。”
传话的小厮有些错愕,听过晕马车的,没听过晕马的。
但眼前的谢行之赶了一日的路,正是疲累烦躁的时候,周身隐隐散发着不耐的气息。
小厮只好将话带了回去。
曾王听到这话,怒极反笑。
“谢四这人,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他以为本王寻不到人才,非得上赶着巴结他么?”
他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景言,这沈知府一事,你有何看法?”
身后的青年一袭蟹青色长衫,闻言,眉眼闪过一丝狠辣。
此人正是陆景言。
这段时日,陆景言想了很久,以他如今的家世地位,根本无法和谢行之抗衡,更别提从他手里抢过江绾了。
陆景言本打算参加科举,但陆正告诉他。
科举岂是那么容易的?
需得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拔得头筹了,还有殿试等着。
陆景言知道,当今陛下和谢行之是年少好友,谢行之还救过陛下的命。
纵使他能从科举考试中脱颖而出,但到了殿试这一关,有了谢行之这层关系,他也很难拔得头筹。
陆景言思来想去,把目标放在了曾王身上。
曾王是先帝的庶弟。
当年盛朝内忧外患,曾王本想起义,奈何外敌实在强大。
若是当时揭岗起义成功了,那就得去退敌。
曾王这人,你让他守成还行。
让他击退外敌,就有些为难他了。
于是,无论底下的谋士如何劝说,曾王都不为所动。
他宁可当个安逸的王爷,也不当乱世的枭雄。
傅弘深继位之后,对他说不上好,但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