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家是后来搬过来的,算是外来户,跟这村的人不熟。
还是展红蕊嫁给他之后,他跟于文礼才熟识。因为于文礼跟展红蕊过去就认识。
于家媳妇长得不比展红蕊差,于文礼应该不会干出那种事。
再说了,他们以前就认识,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没必要现在各自有了家庭还胡混。
他找到了非常合理的借口安慰自已。
说话间,媳妇从被窝钻了出来,开始穿衣服。
他猛然发现,媳妇的后背肩头的地方,有一块红痕,像是磕伤的,但更像是……嘬伤或咬伤的。
他已经有至少两三个月没碰过展红蕊了。
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但眉间的阴郁又重了些。
心里暗暗想,今年过完,就去找车间主任调班,明年再也不上夜班了。
夜班比白班每个月多挣六十块钱,要不是看钱的面子,谁愿意留媳妇独守空房呢。
日子继续向前。
孙兴照样每天两班倒。
有时候晚上车间电话响起,他心里会莫名的害怕。
好在最近几个晚上电话都不是找他的。
又过了一周,这天晚上,他的三国演义听到“雪弟仇玄德兴兵”了,刘玄德夷陵大败,好不凄惨。
电话又响了。
最近,车间电话一响,他的注意力瞬间移到电话上。
正在打牌的小周顶着一脸纸条去接的电话。
“孙师傅,找你的。”
小周说着,话筒放在桌子,又打牌去了。
孙兴忐忑的接起电话,怕啥来啥,这回是个女人的声音。
“孙师傅是吧,刚才那个男人又去你家了,没想到你是个孬种,你儿子是你……”
孙兴暴怒,把话筒重重砸下,把一旁打牌的同事吓得都朝他看。
看看值班室墙上的表,刚刚十一点。
刚转身要走,电话又响了,接起来,还是那个女人:
“你好,我找孙兴孙师傅……”
他没说话,电话那头的人立即明白:
“你就是孙师傅吧。”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他咬牙问了一句。
“就是觉得你挺可怜的,被蒙在鼓里,所以告诉你一声,没想到你压根不在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啊,你可真够能忍的,算了。”
对方语气轻慢,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