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漱冰看着桑云听坐上岑濯羡的宾利,驶出园区大门。
手指轻巧地将烟蒂扔进绿化带的积雪上。
雪碴子很快融了一个小小的黑洞,塌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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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里,岑濯羡手指点了点卡扣:
“安全带系上。”
他一贯稳重,在后座也要求系安全带。
桑云听低头系上,和岑濯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正午的北京也在堵车,驶出三环,就已经过了下午。
“一会儿进了园子,我让司机把你送去偏楼,你先吃了午饭再去忙。”
岑濯羡给桑云听拧了瓶水,如兄长般,又问她,
“最近工作怎么样?”
桑云听答了两句,报喜不报忧,对岑漱冰的事也绝口不提。
这两兄弟关系一直剑拔弩张,她不想牵涉其中,尽量保持中立。
进郊区的野生公园,树上,草地上还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未化。
桑云听侧脸,去看岑濯羡的膝盖:
“濯羡哥,你膝盖这个冬天还疼吗?”
她指的是岑濯羡的幼年时的旧疾。
“这两年没怎么疼过,好多了。”岑濯羡笑笑,又接了句,
“谢谢听听。”
他小时候摔断过腿,留下后遗症,一到潮湿阴冷的冬季,膝盖就会病发,严重时还要坐轮椅或者用拐杖。
两人正闲聊着,只听见车尾后“嘭”得一声。
剧烈的冲击力撞得桑云听惯性前倾。
宾利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跟面色微变的岑濯羡汇报:
“岑总,是一辆兰博基尼。”
话说完,又是“嘭”得一声,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发动机声。
桑云听惊慌失措地抓紧安全带:
“他有病吧?这么宽的路还能追尾吗?”
不过几秒的功夫,红色跑车发动机再次轰鸣,加速开到宾利左边,岑濯羡坐的那侧。
他没摇下车窗,轻轻一拐,又在侧边撞了一次。
不是最强马力的撞击,这类轻撞的剐蹭更像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