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洲不理解:“跟他吵架有什么好处,我都不理解为什么你当年要走,你要是不走,现在那位估计早熬不住了。”
圈内男男女女关系复杂,各玩各的是常态,半点不遵守公序良俗。
也没人会要求他们遵守。
人性就是多心放纵。
李建洲自已也不干净。
泡名模玩小明星,脚踏三四五六七条船,照样没人说他的不是。
外面只会骂那些女人攀附权贵,如果被分手,立刻便要受到大众的嘲笑谩骂,如果当上豪门太太,还要被讥讽位置迟早坐不稳。
对男人而言,只要事业做的好,其他都是小问题。
花心被夸做是风流,放纵就是真性情,出手大方是金主爸爸,小气抠门还会被夸精打细算,笑女人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颂年算不错了,这么多年外面也就一个,你要是想当周太太,何必去管她?难道还怕她生孩子威胁你地位?”
李建洲笑了笑:“大不了让她去绝育,钱拿了这么多,总该吃点苦吧。”
很残忍的话。
宋墨挽说:“我只怕他不肯。”
“难得那位江小姐还敢跟你顶?现在她敢是因为还占着位置。”
李建洲摆摆手:“大不了当时多给她点钱。”
宋墨挽知道他想错了,她没有纠正,而是说:“我不怕他找女人,找十七个,二十七个,哪怕是七十七个我都无所谓。”
李建洲说:“你心也挺狠的,七十七个,铁人都不敢这么玩”
他也才找十几个。
七十七个,怕是换八个肾都搞不定。
“我要当大太太嘛,我有肚量,只要生了孩子,核心资产拿到了,男人在外怎么娱色,难道我还犯得着去管吗?谁家里不是这么过来的,我爸爸私生子女都一大把呢……”
这话李建洲不好接,他未来也是这样的人。
他习以为常,并不觉得羞耻,但这话不好接。
“可他偏偏只找一个!”
宋墨挽看到纸巾上沾着眼睫毛,化妆师给她化得非常细致,眼睫毛都是一根根粘上去的。
“他只找一个,一直都是那一个,他说他不爱她,我知道他不爱她,他爱我,他记得我的生日,每年都会让人布置宴会,知道我的喜好,他做未婚夫做的好尽职。”
宋墨挽脸上的妆容花了,再仔细的擦拭,都不能让满是泪水的脸保持体面。
还好用的不是香奈儿,粉底不会浮出七八条泪痕。
她对着一脸烦恼不解,但还是努力想词安慰她的李建洲说:“哪怕我逼问他,要他真心实意说实话……”
“他一定会说不爱她,他爱我,他礼貌克制,有礼有节,带着尊重跟冷静地深爱着我,他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关注她,甚至连喜欢都不是,喜欢只有一点点,只有一点点,但他跟她结婚了。”
有些话在心里憋久了,难免要倾泻。
宋墨挽觉得她可能真喝醉了。
她又想起那个一堆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旧事。
周颂年离她不近不远,他看着屏幕,小美人鱼丢下匕首跳海了。
宋墨挽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