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那所房子更是勒令重点关注,地毯式搜查,果然有所收获。
江月听到周颂年轻声抱怨:“你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随便丢在家里沙发底下。
不知道藏好一点就算了,他人都走了,市中心那边又没人看着,她居然都不第一时间跑去销毁罪证。
周颂年给她的手段打了个不及格分:“离婚可以。”
他猜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概率会笑。
烦人精,亏她笑得出来。
江月眼睛眯起,唇角上扬:“协议什么时候寄过来,事先说明,我不会净身出户的,最少我要一……三个亿!”
谈判技巧有加分。
周颂年翻过她调查到的那些资料。
估算了一下,他推测江月大概想要的钱在一点五亿到七千万之间。
她一向不算贪心,要三亿不过是想先狮子大开口,试探他底线,后面才好各退一步协商。
周颂年在心里给她加了十分。
照样还是不及格,把重要证据随便乱丢,不扣成负分都算是有滤镜加成了。
“协议的事情以后再说,明天有人会去接你,让陈管家早些叫你起床,好好把早饭吃了,你坐飞机反应大,别到时候不吃早餐,饿了吃飞机餐反而在上面吐出来。”
真奇怪。
周颂年觉得自已也有毛病。
之前乍然听到她离婚,哪怕没有当真,只觉得她是借机闹事,但还是忍不住要生气发火,忍不住要对她进行恐吓教育。
现在找出她真的在策划离婚的“罪证”,反而整个人平静下来。
不痛苦,但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悲哀,只有一点点,在心里占不了多少位置。
日子总是要过下去。
周颂年仔细去听她的声音,年轻小姑娘,说话总是脆生生的,又轻又快,像一曲小调。
她故作聪明:“我才不过去,你把协议寄过来,我现在就搬东西离开。”
她去哪里?
魏语迟最近可没有时间管她。
周颂年前些天不过在酒宴上暗示了一句:“你说小魏?他爸做事可以,但去年都退下了,势力洗牌后,手里的权柄大不如前,他倒是不太清楚状况,还当是以前呢,不大懂事,学生气太重了。”
一句不大懂事,学生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