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踮起脚尖,只对上周颂年俯身看着她,幽深如渊的眼,心脏一缩,总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一般。
“别胡说。”
江月嗔他:“你明明知道我舍不得。”
又故意作怪,勾着他脖子,把他压下来,在他耳边说:“我怎么敢伤害周总,您可是我的上司,我要靠您发工资呢。”
踮着足尖到底很累,江月软软地松开手,却被周颂年掐着腰抱起来。
她吓了一跳,刚要挣扎着逃跑,就被呵斥了一句:“小心把你摔下去。”
江月不敢乱动,被一路半提半抱出了浴室,周颂年本来要把她丢床上,却被死死扒着:“我不要在这里。”
磨人精。
周颂年冷笑一声,没跟她动真格,又是一扇门被打开,江月只觉得后背一凉,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压在偌大的办公桌上。
她仰躺着,身后是冰冷的办公桌,身前是周颂年,就算想往下滑,也被对方的腿抵住,躲都没地方躲。
周颂年钳着她的下颌,不许她偏头躲避,冷着脸:“你刚才叫我什么?”
“周总……”
江月怯怯地伸手去牵他衣袖,自下而上看他,特别无辜可怜:“周总,您忘了吗?我是您的秘书。”
反正她还真给周颂年当过秘书。
职场生涯虽然很短,但是……
周颂年显然也是想起什么,松开了她,后退一步,十分正经
——如果他的领带没有挂在江月手上的话。
“江秘书,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不能陪我居家办公,还请了假,要仔细休养?”
江月咬了咬唇,支起手肘要将自已撑起来,但因为没地方着力,有些艰难。
周颂年看不过眼,扶着她的腰把人托起,却不想江月诡计多端,顺势落他怀里,指尖撩拨着衬衫衣扣,半解不解。
偏偏嘴上还装纯:“我是请假了,但是想到周总要一个人上班,如果您饿着了,岂不是我这个当秘书的不够尽职尽责?”
好一个尽职尽责。
周颂年有些想笑,她真当秘书的时候,哪有尽职尽责过。
上班时候一脸心如死灰,下班后跟同事团建吃自助餐,喝醉了就骂上司才是她的实态。
总共就打过两个月的工,其中一半时间是试用期,也好意思自称秘书,要尽职尽责……
周颂年眸光微动,问她:“月月,你现在还想来公司里上班吗?”
给她安排点工作也好,放眼皮子底下,总比安置在家里好看管。
周颂年知道江月有多能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