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暗骂他占便宜没个够,狗东西都要离婚了还死命吃肉。
周颂年看她睡眼惺忪,很是惫懒,只好放开手,任由她倒在他胸口,长指梳理着她的长发。
“月月,我知道你查出了我的财产。”
江月睡意直接被吓跑了,周颂年察觉到她身体一瞬紧绷。
她努力地半支起身体来看他,眼睛睁得很圆,像警惕的兔。
“别这么看我,你把那堆文件随意丢在我送你的房子里,如果我发现不了,那才叫奇怪。”
江月咬着唇:“你调查我。”
“对,我调查你。”
周颂年笑意温和,又把她按回去:“放轻松点,宝贝,我们做个交易吧。”
“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钱,但你以后不许改嫁。”
周颂年想,他真是一个自私的男人,他要剥夺他的妻子,未来的前妻追寻幸福的机会。
他教她那么多规避危险的方法,独独忘了一条。
那就是她身边最大的危险人物,明明是他自已。
周颂年忽然觉得江月有些可怜,她早已掉入陷阱,却还依恋地靠在危险边缘,难以逃离。
“月月,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爱我,离不开我,你是不会拒绝我的提议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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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惠冷笑一声:“她敢要三十几亿?也不怕拿了钱没命花。”
周颂年倒了杯茶,茶盏在他修长的手里,像个灵巧的玩具。
“我奉劝您别对她动手。”
周颂年的威胁没有半分掩饰:“您是我妈,我是不好动您,但郑家跟我可没那么亲。”
郑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已经把投资收回了,你还要怎么样!你不要忘了他们是你的舅舅,你们是亲戚……”
“生意场上哪有什么亲戚。”
周颂年慢条斯理地品茶,气定神闲:“他们姓郑,我姓周。”
郑惠有些恼怒,色厉内荏:“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子!”
“郑家要是还想插手集团内部的事情,就别怪我折了他们越界的臂膀。”
周颂年放下喝了小半杯的茶水,面露浅笑,话却说得十分混账,图穷见匕:“不是只有您一个人会告状。”
“现在要靠着郑家维护地位的人是您,不是我,我要做的,只是把那些无关紧要的障碍去除,不需要任人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