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碰疼你了?”
杨怡欣翻了个大白眼,抽回手。
妈妈连忙给杨欣怡夹了一筷子肉。
突然,她愤懑道:
“都怪邱言那个死丫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让她去找点药也慢慢腾腾的!”
杨怡欣冷笑:“没准那个废物早就冻死了。”
妈妈下意识想等杨欣怡,可看到杨谦后眼神又软了下来。
我呆呆地站在旁边。
只见饭桌上妈妈不断给父女俩添菜,讲话也轻声细语的。
虚无的身体像是感觉到一丝心痛——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温柔体贴的妈妈。
之前家里都是我和爸爸干活,而且稍不合她的心意就会被大声叱骂。。。。。。
眼下,极寒肆虐、捕猎者横行,我在雪地里七零八落,我的妈妈却在怨我没有及时给她初恋的女儿带药回来。
卡斯炉的热气将我拉回极寒刚袭来的那些日子。
2
极寒肆虐没多久,爸爸就毅然决然地去应征哨兵组织。
临走,他出去搜罗了许多食物,又为我和妈妈设好了布防。
可他刚走,妈妈就偷偷摸摸地背了很多的食物和燃料出门。
我问妈妈时,她还骂说我和爸爸一样,天天管那么宽。
那次,妈妈在返程中摔进了雪坑里。
她带着一身积雪回家时,我心疼坏了。
当天夜里她就高烧不退。
我翻遍所有的柜子,都没能找到退烧药;拍遍邻居家的门,也借不到。
邻居奶奶建议我去药店碰碰运气,我连忙顶着风雪出门。
那一晚,我走遍半个城市,终于在药店柜台缝隙找到几包零散的风寒药。
风把我的眼角吹裂了,手脚也僵得不行。
可我不敢走慢一点,妈妈还在发烧,她还在等着我。
谁料,我一开门,就看到原本发烧无力、躺在床上的妈妈正在削苹果。
而沙发上,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喝着爸爸在我出生那年封起来的酒。
妈妈笑眯眯地将苹果递给男人旁边的女孩,却被后者一手打翻。
我愣住了,好半天,我才说:
“妈,我找到药了。”
妈妈立马笑着和我介绍:
“这是你杨谦叔叔,这是他的女儿,怡欣妹妹。”
我低下头没有作声。
杨谦我知道,妈妈骂爸爸时总是提到这个人,说爸爸哪哪儿都不如他。
当我走到妈妈面前将药放下时,妈妈突然狠狠扇我一巴掌:
“不懂礼貌的玩意儿!”
我踉跄着转身离去时,杨谦和妈妈说笑:“她倒是长得挺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