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二师父好像叫姬于秦,况且眼下这场面也不容我多想,便点头应是。
中年人点头说道:“师父说过,他还欠姬老前辈一个人情。今日我便替师父还了这个人情,从此我们之间再无相欠。”
从中年人话中分析,他应该是要做一件对我有利的事情;但我心中思忖半天也想不明白他到底要对我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便中规中矩地说道:“谢谢。”
中年人微微一笑,走到坑中那石像面前,看了半晌,说道:“年轻人,既然我们两宗再无相欠,我希望你记住,以后别再打它的主意。”
我见中年人说话时死死盯着石像,心中不免疑惑,暗想难道先前任建说要把我石像抱回家去之类的话让他听着?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未免太过计较,任建只是说笑而已,我要这石像有什么用?
我诚心说道:“我对这石像真的没有兴趣,您放心吧。”
中年人点点头,侧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挥了挥手。
与中年人挥手的动作几乎没有时间差,我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便感觉面上一寒。如是过了大约十来秒钟,我眼前渐渐清晰起来竟是一片璀璨的星空!
我微微一惊,旋即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我翻身而起,四下稍稍一打量后却又呆住。
此时我体内道气恢复,在星空下视物便与白天差不了多少。我看到的却是早先我们遇到鬼打墙的断崖,那崖面确实有坍塌的痕迹,连那兽头石柱也不见踪影;而任建等人却一个不少的躺在地上包括黄花,只是都还熟睡未醒。
我愣了愣神,将任建等人一一叫醒。众人揉着眼睛起身,呆了一会后便发疯似地尖叫起来。
任建手舞足蹈地问道:“案子?咱们出来了?”
厉欢像小免子一样跳着,笑道:“何哥,你真的把我们带出来了!”
韩亚捂着嘴,瞪大眼睛问道:“安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哥抱着狗娃,有些结巴地说道:“不……不会是遇……见鬼吧?”
有着小金雪豹事件的教训,我抠着脑袋,不管任建等人能否看清我的表情,尽量装作糊涂的样子,说道:“我也不知道,我醒来就是这样啊。”
厉欢拍手笑道:“不管了,我们回去吧,好饿啊。”
众人皆道厉欢言之有理,任建甚至连夸厉欢冰雪聪明,只是韩亚心平气和地追问那贱人肚子饿了和冰雪聪明有什么关联。
当初在三郎古墓遇见白衣老者时,我的感觉是梦似幻;但经过苏小月酒窖那中年男子和今晚胥清山等人的遭遇,我能肯定这一切绝对不是梦幻。
但这又是什么呢?
我本想叮嘱众人不要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后来想想就算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呢,也便作罢。
正如世间传说一样,不管有多稀奇、有多古怪、有多匪夷所思,终究也只是世人茶余饭后的传说而已。
不知什么原因,回去的时候我们再也没有遇到鬼打墙的现象,并在路上遇到了其他村民;众人见寻回了狗娃都是欣喜异常,簇拥着我等一路回到柏人村。
不管达哥将狗娃送回去会发生什么感人的场景,我和任建等人首先是把肚子填饱,然后就舒舒服服上床休息。
虽然身心俱疲,但我却迟迟没有睡意,今晚发生的事情让我的脑细胞始终安静不下来。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初在三郎古墓遇着白衣老者时,大师父出现;今夜遇着胥清山兄弟和那中年人,却又提到二师父的交情。
这些人似乎和我们乾元宗纠缠不清啊。
我现在之所以能够肯定这一切并不是梦幻,因为白衣老者那次让我知道了大师父的名讳;今夜的中年男子又提到二师父的名字,胥清山兄妹还让我知道自己手上戴着一串乾坤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