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门开闻香。
韩亚应该是刚洗了澡,头发还略有些湿,冲我微微点头便径直走进客厅,留下一路淡雅而高贵的清香。
任建嘿嘿笑道:“今天一大早这窗外便有喜鹊喳喳叫,我一听就知道必有贵客临门,但始终不敢想会是亚姐大驾光临啊。”
韩亚笑道:“你能换点新词吗?我都听腻了。”
任建给韩亚递上水,嘿嘿笑道:“衣不如新,话不如旧嘛。”
韩亚显然不屑理会这贱人毫无品味的篡词,侧头问我道:“静宜呢?叫出来一起吃饭吧。”
我有些无奈,说道:“她这阵太忙,没时间;今天又在加班。”
韩亚皱眉道:“安之,这女人越是忙呢,就越是需要关心爱护。你可别大大咧咧的,像某些人一样缺心眼啊。”
任建皱眉道:“正是!案子,我这段时间就发现你对我静宜妹妹关心太少,你可得反省一下。”
韩亚白了任建一眼,说道:“我的爱尚酒窖注册下来,本想约着大家一块吃吃饭。既然静宜不在,那就改天吧。”
我白了任建一眼,笑道:“恭喜亚姐!改天一定好好庆祝一番。”
韩亚点点头,回头对任建说道:“帮我搬酒去。”
任建眉毛眼睛皱成一团,说道:“亚姐,我这忙了一整天刚回来,屁股都没坐热呢!不信你问案子!”
韩亚扬眉,说道:“去还是不去?”
任建正色道:“谁不去我跟谁急!案子,走!”
韩亚笑道:“算了,让安之休息。没多少酒,你一个人就行。”
我赶紧拱手道:“谢亚姐体谅。”
任建愣了一下,作揖道:“谢亚姐关照。”
韩亚一巴掌把任建的手打下去,说道:“对了,我还要问个事。你们是不是认识苏小月?”
我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任建,发现他比我更加诧异,并问道:“你怎么认识苏小月?”
韩亚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我爸因为生意上的事和他吃过饭,我也参加了。后来聊到公司的事就提到了你们,那苏小月说和你们关系很好。”
任建有些迟疑,说道:“算是认识吧。额,你问他干什么?”
韩亚似笑非笑,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他这几天老是给我送花,估计是想追我吧。我就来问问你们,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坏人!”
任建斩钉截铁地说道:“烂人!!”
韩亚若有所思,说道:“是吗?怎么我感觉还不错呢?”
任建一把拉起韩亚,说道:“亚姐,我帮你搬酒去,这大热的天气,红酒容易变味的;咱们爱尚酒窖绝对不允许有劣质酒!”说罢便不由分说将韩亚拉出门去。
我自然十分理解任建的心情,不说是他,就是我也深感义愤填膺。这苏小月还真是纨绔中的战斗机啊,厉欢的事还没给他清算,现在又居然痴心妄想来招惹我亚姐?
将苏小月这妄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渣痛骂一番,我并未感觉舒坦,反倒感觉有些为难。
按我此时的生气程度,真想将苏小月狠狠踩在脚下,再无上限地扇他若干响亮的耳光,将他满口白牙打得像流星雨一样乱蹦;可就在昨天,我和任建还玩尽各种心思想规化着今后如何才能和他拉近关系会不会太憋屈了些?
但是,除了苏小月又有谁可以让我们成功突破入围呢?像黄中川什么的可是基本不怎么搭理我们啊。
这让我有些头疼,甚至烦燥。
偏偏这时,欧阳毓又添乱似地发来消息,说道:“在干嘛?”
我拿着手机,忽然发出一声感叹,心道这或许就是老神棍常说的天意?
本来得知欧阳毓内心暗藏没有朋友的孤独和失去母亲的痛楚,我便决定也不再忍心利用她去接触苏小月等人。
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现在苏小月的癞蛤蟆渣行为使情势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不仅关系着韩亚的安危,更关系着我最好的兄弟的终身幸福,不得不让我再作决定改变不久前才作出的那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