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阵汗颜,暗叹自己十年都赶不上这贱人张嘴就来的本事。而且他把假话说得真诚之极,甚至让我都认为是自己先前听错。
我笑道:“亚姐我错了。不过我也是为了工作嘛!为了工作。”
韩亚抿嘴而笑,说道:“逗你们玩呢,刚刚在小区里看到你们把车停了就往外跑,我猜你们就是到这,所以就跟来瞧瞧。不会打扰你们谈正事吧?”
我和任建赶紧摇头,笑言能与亚姐相见实乃三生有幸云云。
任建嘿嘿笑道:“亚姐找我们有何吩咐?”
韩亚秀眉微蹙,啧道:“还是那苏小月,就跟苍蝇似的烦人。我不管啊,反正你们俩得给我想想办法,把这苍蝇驱走。”
我和任建面面相觑。
半晌,任建捋着下巴虚着眼,说道:“案子,你身手好,要不找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他黑办了?”
我瞪了任建一眼,沉吟道:“要我说,还是你那办法好,找机会给他来点,让他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韩亚一拍桌面,怒目道:“说正经的!”
任建一脸无辜,说道:“我是正经的。”
我赶紧笑道:“我有正经的,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任建和韩亚异口同声,说道:“讲!”
我清清嗓子,说道:“亚姐,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不是,苍蝇不叮有主的花儿。苏小月之所以这么缠着你,就是因为你单身啊。如果你给他摆明一个名花有主的架势,那他不就知难而退了吗?”
韩亚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我对任建隐晦地眨眼视而不见,也不管他眼角弹出的道道恐吓,反是把身体侧向韩亚,说道:“亚姐,我觉得你可以委屈一下,就用这贱人作挡将牌。虽然他各方面都和你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但好歹咱们是同学啊,知根知底嘛。要换作别人,一来你对人家不见得那么熟,二来人家不一定有这般经验,很容易穿邦。”
韩亚嘴角微微上扬,点头道:“嗯,可以考虑。”然后又一把巴掌拍在桌面上,佯怒道:“你还好意思说经验?想起上回那事我就来气,说好的让他装,结果怎么样?”
我想起王坤全那事,不由得一阵尴尬,赶紧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这贱人早就认识到错误,已经下定决心痛改前非!亚姐,你得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嘛。”
韩亚白了我一眼,说道:“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完全是馊主意。”
任建神情盎然,指着我大声说道:“对对对,就是馊主意。”
韩亚白了任建一眼,又莞尔一笑,说道:“虽然是馊主意,但总比没主意强。”
任建身体前伏,双手撑在桌面上,瞪圆了双眼,说道:“亚姐,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这关系着你的名誉啊。”
韩亚双眼一瞪,说道:“你不愿意啊?”
任建立刻后仰,嘿嘿直笑,摆手说道:“荣幸之极!受宠若惊!”
韩亚抿笑,说道:“那就这么定了……这次你再给我出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收拾你。”
我得意或者幸灾乐祸地看向任建,他则回报我一个深闺怨妇般的白眼。待韩亚上洗手间时,他立刻面容狰狞地说道:“这样好玩吗?害死我你就真那么高兴?”
我低笑道:“好玩啊,高兴啊。你死了我一个人可以住两间房,白天睡你那间,晚上睡我那间,多自在啊。”
任建欲说还休,长叹一声便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