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恢复了瑟,说道:“那是,我故意让海哥给我的现金,这才叫钱!卡上再多也只是数字,看着没感觉。”
我抬起头,问道:“你叫海哥?你叫亚姐什么?你们关系真复杂。”
任建抠着脑袋,笑道:“差不多得了啊!哪有你这样揪着不放的?不过也怪啊,你说这亚姐从来都是以师姐身份教育咱,从来都是高冷御姐的形象,可这回不知咋回事,居然给我开玩笑,她说让她认韩泽海也行,但有个条件,就是她叫韩泽海一声爸,我就得叫她一声妈。我当时只想着能把顾问单位拿下来,而且这本来就是开玩笑,哪里能当得真?没想到她还真就这样义无反顾地把御姐帽子给摘了,这不是自降身分吗?”
我想了想,说道:“贱人,这应该是亚姐对你的一种暗示,你可别不知好歹啊。”
任建一脸纳闷,问道:“暗示什么?”
我叹道:“你们这些单身汪真是可怜,对情侣之间的这些事可谓一窍不通。你不知道很多感情笃厚的情侣之间都这样叫吗?老妈是咱亲妈,而嫩妈呢,就是对自己老婆的一种昵称。所以,亚姐让你叫她妈,其实是在暗示你和她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
称老婆为嫩妈这事还真不是我杜撰,在我们老家农村就有这说法,不过多半是对那些怕老婆的男人的调侃,倒不是让谁真叫自己老婆为妈。至于韩亚究竟是如何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可是真心想把她和任建撮合在一块,所以就把这一现象略加演绎,也算是善意的欺骗吧。
任建皱眉沉思,半晌忽问道:“那你是管柳静宜叫妈,还是她管你叫爸?”
我一时语塞,恨恨道:“不知好歹!”
任建嘿嘿一笑,伸手将五叠百元大钞抓在手中,说道:“管他谁是妈谁是爸,我只知道这才是祖宗,是我大爷!”把钱与我分了后,又感叹道:“咱们的计划完成的太顺利了。这才多久?大本营、秦明、韩泽海这三件事都搞定,这充分说明我们的正义之举得到了上天的垂青和肯定。”
我点头道:“天道酬勤啊,目前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主要任务,不管有多大的困难,咱都一定要打入官二代的内部。”
任建颇为陶醉地笑了笑,又正色说道:“对了,你今天和欧阳毓怎么样?”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本是轮流转,现在转到我瑟的时间。
我呷了一口茶,清清了嗓子,风轻云淡地说道:“这样说吧,她主动约我今晚到苏小月酒吧玩。但我这日程排得太紧,还在犹豫去还是不去。”
任建脸露鄙夷,说道:“现在就咱俩人,你瑟给谁看呢?赶紧说正事,好好筹划一下今晚怎么发挥。”
我赶紧坐正身子,说道:“这事我考虑很久了,咱以前总是想通过什么扯眼球的东西去吸引他们的注意,这太肤浅。他们是官二代,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咱卖命的演出,结果很有可能被他们看着小丑,比如陈茂才。咱们和陈茂才可是两个级别的人,咱得让他们觉得咱有用,甚至让他们有求于咱,那样才能达到目的。”
任建一脸茫然,说道:“这就是你考虑很久的东西?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我正色道:“怎么会没区别呢?这大政方针就不一样啊!咱们一切行动都回归到让他们有求于咱这条基本路线上来。所以现在就商量一下如何具体深入地贯彻实施这一大政方针。”
任建点点头,若有所思,半晌说道:“要不咱今晚给他们下点巴豆?然后我再出手将他们一一治好……嗯,这方法似乎可行!”
我倒嘶一口气,说道:“这就算不是投毒,至少也涉嫌故意伤害吧?不过话又说回来,所谓富贵险中求,反正就是让他们拉拉肚子,不会真的要了他们的命,我也觉得可行!”
任建白了我一眼,说道:“谁说不会要命?巴豆中毒严重一样会死人。”
我瞪眼说道:“那是故意杀人啊!不行不行,这方法用不得。”
任建笑道:“控制好用量就屁事没有,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万一出了事,那咱可就永世不得翻身。”
任建啧了一声,说道:“瞧你那点出息,那么多吃巴豆的,你见过死过几人?很多中药配方里都有巴豆,你别大惊小怪。”
我正色道:“不管你怎么说,我坚决反对。”
任建眉头一皱,说道:“你懂中医吗?”
我摇头,说道:“不懂。”
任建眉头一展,说道:“那我告诉你,巴豆毒用小米粥就可解,当然,这只是减缓症状。刘太医亲自教过我,取绿豆200克,加水煎沸取汁,再加入甘草6克、黄柏10克,小火煎熬三十分钟,然后服之有效。这很简单的,何况用量多少我心中有数,绝对万无一失。”
任建说得有模有样,而且又说是刘太医亲自教他的法子,这让我有些心动。再联想到这贱人贪生怕死的德性应该不会让他自己干出这种杀人偿命的事情来,我便犹豫地点点头,说道:“那就试试,但一定要掌握好用量啊。”
任建点点头,又皱眉说道:“那么问题来了,酒吧是哪来的巴豆呢?如果不能合理解释,很容易让咱穿邦的。”
我也眉头紧锁,说道:“这确实是一个死穴,不太好办。那光辉岁月可是苏小月的酒吧,如果在他酒吧出了事,依他的身份和实力那事后肯定得往死里查,到时说不得就把咱给查出来……如果是约在外面吃饭就好了,咱可以忽悠他们是吃错了东西,”
任建咦地一声,抬头笑道:“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啊。案子,咱方案得改,不用给他们所有人下药,只给其中一两个重点目标下药就行。这样一来他们首先就不会怀疑问题出在酒吧里,到时我再问问中标的虾子晚饭吃了什么东西,分分钟就能忽悠过去。”
我喜道:“这个办法好,只有一两个人拉肚子,而大部分人却没事,那拉肚子的原因就随便咱怎么说……给谁下药呢?”
任建思索道:“小九算一个,我就看不惯那虾子的狂劲儿;仲明学算一个,谁让他卖岛国车呢。”
我点头道:“小九叫黄中川,你记好了,到时别下错了药。”
任建正色道:“什么叫我记好了?这下药的勾当当然是你出手。”
我意外道:“为什么是我?”
任建笑道:“因为你身手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