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海显得并不惊讶,只是用手指点着任建,笑道:“你小子……哈哈!”
下得富龙大厦,我冲任建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小子坏水可真多!”
任建一脸无辜,说道:“这事本来就与韩泽海无关,这是合同的相对性使然。致于韩泽海分包工程给自然人应受到什么行政处罚,那又是另外一个法律关系。”
我盯着任建道:“和亚姐有没关系?”
任建佯怒,说道:“何安之,我和亚姐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我点头,说道:“嗯,尘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
不用商量,戴律茂这案子自然由任建负责,由他代理戴律茂;而我只是出庭的时候代理泽海公司。如此一来,我作为第二被告代理人,整个开庭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行,那就是完全同意第一被告代理人的意见,甚至卷宗都可以不看。
基于如此轻松心态,我便心态轻松地催促任建早早到了桐梓林周边喝茶,等待晚间六点的到来。
一个人等,那是一种孤独地守望;两个人一起等,则是一种奢侈的悠闲。尤其是在悠闲的同时,能够有孙婷婷这样的女人作为谈资,那便不管等的是谁,也不管他到底来与不来,都是一种视时间如粪土的超凡脱俗。
但凡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时间便不再滴嗒滴嗒,而是哗啦啦疾速流逝。弹指间便已至下午五点二十,我和任建甚至还没来得及对孙婷婷的玉腿进行最终的评价打分。
我无不遗憾地摇头,说道:“下次再打分吧,咱们现在走过去,也就差不多五点半。见女神不能大意,早去总比迟到强。”
任建意犹未尽,边走边说,直到快到纳尼亚的大门时,他还啧啧叹道:“根据鄙人此生经验,从形体、肤色、细腻程度等方面来看,在大益州范围内,孙婷婷的腿绝对可以排到前三名。”
我笑道:“第二名是谁?”
任建略思,说道:“空缺。”
我问道:“第一名是谁?”
任建一脸当然道:“女神!”
我惊道:“你看过?”
任建叹道:“若能目睹,死而无憾!然,纵未亲见,思之必然!”
我倒嘶着气,正准备痛斥这贱人竟然敢斗胆亵渎我们的女神,却见魏方圆等人从侧方小跑而至,说道:“任兄弟,魏某恭候多时。”
任建面带异色,说道:“魏兄,今晚我们约了人,恐怕不能陪兄弟你喝酒。”
魏方圆略显惶恐,笑道:“今天怎么敢打扰任兄弟?是宋先生吩咐,如果任兄弟来了,就去见他一下。”
任建恍然而笑。
魏方圆身躯微躬,伸身请先。与此同时,他身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似乎想倾向任建,便与他撞在一起。魏方圆低声喝斥,那年轻人陪笑退下。
我心有好奇,问道:“魏总,这小兄弟有何事?”
魏方圆笑道:“让何律师见笑,这是我侄儿魏一,他想向任兄弟咨询一点法律问题,但现在哪是时候?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
任建说道:“魏兄,你这就太见外了,你侄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尽管问。”说罢便招手唤过那魏一。
我纳闷了半晌,总觉得这魏一的名字有些熟悉。直到走进纳尼亚大门,我才恍然记起张正直那卷宗材料里有这魏一的名字,似乎正是他代替青城公司签署了查封土地通知的回执单。
我又惊又喜。
惊的是这魏一既然是魏方圆的侄儿,张正直那案子就有可能牵涉到魏方圆,甚至牵涉到宋义也未可知;喜的是不论如何,张正直这案子总算有个突破口,那他承诺的两百万元律师便不再是纯粹的水中月、镜中花。
如此想着,我随任建等人进了一个名为凯旋门的包间。我略显生分地打量着这包间如果这也算是包间的话,心中既惊且叹
准确地说,这应该是层高不低于四米的套房,门便有六七扇,不知其到底有多大;典型的欧式风格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成为绅士的自律的冲动;各类油画以及造型迥异的雕塑极有韵味地陈列在它们应该存在的位置,仿佛浑然天成。
曾经以为秦明那包间便是极有档次的,但如果硬要和这里相比,我只好对我那老哥说一声抱歉,我会用一个比较伤感情的词语来形容他的包间: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