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婷有些嗔怪地瞪了丁美娟一眼,笑道:“别开玩笑,今天可是为李主任辞行的。”
李福摇摇头,笑道:“也不算辞行,大家都还在益州律师界,还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嘛。”
陈茂才再敬李福,说道:“主任,以后不在一个所,有些案子正好可以合作,到时可一定要照顾一下啊。”
李福笑而饮之,眯着眼睛笑道:“好说,好说。”
既然李福的话好说,任建等人自然又发动一轮敬酒攻势。我则无由头地想到了那个什么焦大师。
或许是先前想到苏小月的缘故,又或许是先前听到除开老神棍之外又来一位神棍的缘故,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另一个很有份量的大人物来。
宋先生,宋义。
我有自知之明,不说我算卦水平的高低,就说我这样人微言轻的小律师身份,像宋义那样地位的人为何要找我算卦?按理说人家焦大师才符合他的标准嘛。
或许他们不认识?
又或许,宋义真的生就一双慧眼,双目如炬、明察秋毫,所以看不上焦大师那种沽名钓誉之流,反而看重我这样有着无限潜力的草根后辈?
虽未可知,但……。嗯,多半应该如此。
想到此,我不禁有些自喜,仿佛瞬间充满了大师的气质,笑道:“主任,刚才你说的那个焦大师真有那么神奇?”
李福醉态更甚,啧道:“当然!报纸都专门为他写过报道,题目就叫《奇人焦世邦》。据说焦大师七岁就能治病,曾经用一根树枝治好了一个驼背,神乎其技啊。”
我有些发愣,愣过之后不得不自叹弗如。
报纸是否写过报道我自然没有考证过,但治驼背这事便让我有些心塞。我倒是也可以用两扇门板来治驼背,当然前提是不管驼背的死活;这跟人家一根树枝可差远了啊。于是,我刚刚无故生起的大师气质便弱了下去。
我摆正姿势、端正态度,说道:“主任,你见焦大师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见识一下。”
李福笑道:“好说,好说。我问问我同学,等大师得空,我就带你去见识一下。”
任建笑道:“主任,我也想见识大师,到时也带上我吧。”
李福点头笑道:“好说,好说。”然后面上涌起陶醉之色,说道:“格局!你们要重视格局啊。自己身处哪种格局,才能决定自己能做哪些事情。你们一定要提升自己的格局啊。”
我与任建相视一笑,点头应允。
当然,我更清楚地知道当下的格局,那便是李福醉了,我们小团队则个个龙虎精神。
丁美娟等人散去。我和任建就近开了个房间,把鼾声如雷的李福抬上床,瞅着他并无不妥,便踱步回黄忠小区。
任建嘿嘿笑道:“案子,最近怎么没见你鼓捣算卦啊?这可不好!咱们一定要干一行、爱一行,你看看人家焦大师,把你们神棍行业搞得风声水起,你得好好向人家学学。”
我瞪了任建一眼,说道:“怪我咯?要怪也只能怪苏小月不是他二伯亲生的,没有继承他二伯的基因。如果他也像他二伯那样相信这些,我绝对比焦大师还能忽悠。”
任建眨巴着眼睛,沉思道:“我记得……。在五朵金花那次,好像苏小月说过黄中川的老爸挺信这些,咱们是不是从他那着手试试?”
我白了任建一眼,说道:“黄中川都没拿下,你有那命去拿他老子?”
任建叹口气,说道:“也是,这人和人命不同啊!人家焦大师命咋就那么好呢?一下子就成功了呢?我就好奇这个,所以是真想会会他本人,学习经验嘛。”
我叹口气,说道:“这还真不容易。人家可是直接在官场混,咱们现在才勉强算踏入官二代的圈子,这差距太大啊。”
任建沉默了一会,突然笑道:“算了,咱眼红人家焦大师干嘛?他有他的道,咱有咱的路。还是周敏说得好,哪能让你一个人挣钱?让别人喝西北风去啊?”
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半晌,我略有诧异地问道:“周敏什么时候给你说过?”
任建一愣,笑道:“就那天在三圣花乡啊。你们在聊天,声音那么大,谁听不见啊?”
我有些疑惑,问道:“他声音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