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毕,任建笑道:“魏总说了没问题,咱们现在就过去。”
苏小月再推辞。
靳阳谷似笑非笑地说道:“小月啊,朋友相交最重要的便是性情两字,尤其是你们年轻人,率性一点并不是坏事……不过是吃顿夜霄嘛。”
苏小月若有所思,笑而起身。
…………
纳尼亚。
不知是不是夜霄和正餐的区别所致,这次魏方圆将我们一行人安排在西南楼二层一个叫赫尔墨斯的包间。任建与他客气几句,说些费心、叨扰之类的虚辞,便将他连带那两名短裙美女一并送出房去。
经过几番推辞,靳阳谷上座,苏小月次之,任建坐东。
任建扭头而笑,说道:“苏兄,这第一杯酒应该敬你啊。”
苏小月笑道:“你这不是见外吗?依我说,这第一杯酒咱们共同敬下新朋友,以后就随意。大家都是兄弟嘛。”
我笑而附议,遂同任建等人一并敬了靳、吴、徐三人。
靳阳谷夹了只螃蟹放在盘里慢慢剥着,笑道:“小任啊,年轻人不能太冲动,尤其像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学会克制,对不对?”
任建用略显诧异的眼光瞟我一眼,笑道:“是啊,靳哥说得对。
我端杯道:“任建,咱俩一并敬下靳哥。一来呢靳哥是咱们认识的新朋友,加深一下印象;二来人家靳哥可是说了很想见见你啊。你这师父可不能端架子啊。”
我主动将话题引向任建那身本身,这可不是无心之谈,更不是口无遮拦。
苏小月和任建皮笑肉不笑下隐藏着难以抚平的罅隙,这罅隙对于任建来说更为不利。虽然我并不确定靳阳谷具体是什么身份,却隐隐感觉他有一种俯视苏小月的气度。
巧的是,靳阳谷对功夫似乎有着极大的兴趣,或者直接是推崇。我自然要将任建的优势尽量而有度地展现出来,达到借靳阳谷之势来化解苏小月心中罅隙的目的。
此招谓扬长避短。
任建一愣,说道:“师父?”
我怕这贱人穿邦,赶紧又笑道:“你也别谦虚,虽然咱哥俩不是亲兄弟而胜似亲兄弟,但毕竟你也教过我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也算是有师徒之实嘛。”
任建哈哈大笑,说道:“安之,这都多少年了?今天你总算是说了句实话。不过你也别说什么师徒,这容易让靳哥笑话。大家兄弟嘛。”
靳阳谷如我所愿地入了这话题,说道:“小任,你这样说可不对。咱们习武之人历来就重视遵规守矩,就算你和小何情同兄弟,但这传授之事就是师徒之实。这点我认同小何的观点啊。”
任建嘿嘿一阵干笑,频频点头与靳阳谷碰杯。
三人饮。
靳阳谷继续剥着螃蟹,说道:“小任,我冒昧问一句,你这身功夫是祖传还是师承有门啊?”
任建面现谦逊之色,说道:“惭愧,是我祖上相传。嗯,也谈不上功夫,就是些强身健体的把式。”
靳阳谷若有所思,点头道:“高手在民间呐。令尊大人想必也是身手不凡吧?”
任建摇头道:“这倒不是。据我爷爷说,我父亲从小对习武不感兴趣,爷爷也就没有勉强。倒是我啊,从小就调皮捣蛋,爷爷为了磨炼我的性子,就亲自教习我一些把式。”
靳阳谷睁大了双眼,说道:“那他老人家现在何处?能否替我引见引见?哦,如果方便的话。”
任建叹口气,摇头道:“早些年已经去世。”
靳阳谷哦了一声,语气中无不透露着失望之意。
我暗中为任建竖起大拇指,心道这贱人天生就是一个忽悠奇才。他不但极快反应过来我说话的目的,也极快地将这话题来个华丽终结。他把他那祖上相传的功夫一刀斩死在自己面前,那靳阳谷便无法再去深入了解。
如此,便将我们满嘴胡话被揭穿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稳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