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也由不得他,郑阳叫人将他仔细捆好,捆得动弹不得,与贾琏客气了几句,便押着这人返回楼船去,遣人速往扬州报信。
贾琏还在愣愣的望着郑阳离开的地方,琢磨那水匪究竟是何人,信儿跛着脚凑过来,指着正被护院从屋子里拖出来的妓子,低声道:
“二爷,这位姑娘伤的不轻,只怕不好再跟着了。”
贾琏方才回过神来,皱着眉头四下里扫视一圈,护院们还在四处清理,到处有受了伤的婢女奴仆,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哀嚎。
那妓女经这一通折腾,此时也已经醒来,闻言赶忙用希冀的眼神望着贾琏,希望这位新结识的情郎能救自己一命。
贾琏避开那目光,叹了口气道:
“再派个人去问一问郑兄弟,他那前头可有大夫,请过来瞧一瞧,先收拾间屋子,叫他们安置着,等到了下座城池,靠岸的时候,送他们下去休养吧。”
信儿忙领命而去,殷勤的帮着那护院去搬这妓子,手脚上一通摸索,待离贾琏远了,趁着旁人不注意,又将那妓子脖子上的珠链解下来,揣自己怀里,还用眼神威胁一番。
。。。
马蹄踏过官道,打着仪仗的骑队一路南下,越过金陵。
到得此时,林思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伎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都不再关注那支运河上的船队,只将目光都聚集到这骑队当中来。
贾雨村因与贾政常有书信来往,知道自己当年在林家教过几年的“学生”,如今在京里已经是何等的大人物了,便常常将故作不经意间,将此事拿来说。
若放在往日,同僚也不过艳羡几句,可如今这位钦差就在江南,往贾雨村跟前拜访的士绅官僚愈发殷勤起来,想要贾雨村带个头,请这位高高在上的靖远伯爷,往金陵来坐坐。
最好是能再由他们招待几日,好好攀扯些关系才好。
雨村自然也得意非常,他自问以往在林家时,这“学生”虽与他不太亲近,可也不曾有什么矛盾,“师徒之实”总是有的,既有官绅来请,雨村便满口答应下来,叫人备了书信仪程,提起去官道迎着。
正想着该如何在同僚们面前如何与林思衡以示亲近,幕僚凑上来低声耳语道:
“老爷,薛家的人又来了,还是说的那恒舒号铺子的事,想请咱们打个招呼。”
雨村正在抚须的手微微一顿:
“薛家大房是不是就住在荣国府上?如今老夫这位学生下了江南,他一贯和荣国府亲近,说来也是自家人,那就招呼一声,让那几家都安生些。”
那幕僚讪讪一笑:
“其他几家也送了银子来,比薛家还多些,甄家五爷也打发了人来,这。。。。。。”
贾雨村便皱着眉头,义正言辞道:
“甄家虽有权势,本官却不怕他,只管将本官的话打出去,好叫薛家安心。”
幕僚恍然大悟,点点头笑着应下,反正招呼打归打,叫薛家知道银子没白花就行了,起没起作用的,倒不强求,毕竟是甄家嘛。。。。。。。
雨村见幕僚会过意来,也满意的点点头,又有一仆人自外头进来,磕头道:
“老爷,靖远伯直往扬州去了,不曾往金陵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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