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说得对,谋定而后行,现在就是借助他们的支持展开秘密工作,适当时候才是致命一击,突然带走他们只会打草惊蛇,而且荒废了训练。”
“你们两人如此默契,为什么就是不见面呢?”汉禹发问。
“该见面的时候自然见面,还是现在这种神交比较好。”
饭后,汉禹送先生到了马车旁边,刚要扶先生上车,他回头说了一句:
“你没有文化的表现非常好,一定要坚持下去。这一次你开了一个好头,以后不要松懈。”
汉禹掏出一张银票,是十个大洋,他交给师傅,说:
“这是我在自卫团的补贴,存在大德通票号自己攒下来的,先生改善生活吧!”
“好,我收下了,这是作为组织的经费交给我的,我一定会代你交给组织的。你以后在军中,还是要冷静处事,记住:旗动心不动!这样,才能临危不乱,与不识字一样,避过一切灾祸!”
他们怎么都反复强调“旗动心不动”呢?
看着先生的马车奔驰上路,直到连声音也听不到了,他才拾级上到山门,想不到刚一转身,却就与师傅撞了一个满怀,自己倒是差一点被师傅撞出去。
“师傅,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你送先生走,还不许我目送一下老朋友吗?”
二人进到住持所在的方丈禅房,师傅把这几天的报章交给汉禹,让他带回禅房仔细看,看完以后会找他谈一下时局。
回到自己的禅房,他仔细翻阅着,一条也不落下的阅读。
果然,丁字桥镇的惨败,让叛军有了强大实力,接着又沿着铁路线北上再次获胜,大军直逼黄鹤城了。
他从里面寻找范师长的消息,却不料就是溃败俩字,上千人伤亡被俘,范师长本人下落不明!
方川将军在且介亭及其附近一带大搞经济建设,企图作为自己长期固守的基地。汉禹看的心里发笑: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以雄才大略的玉帅尚且抵挡不住叛军,作壁上观的方川将军与一己之力,他的背后还有齐地以北的三省军,以及多变的大漠军,怎么可能让他独享富贵,裂土为疆?他也想的未免天太简单了些。
一个穷孩子抱着金饭碗在街上显摆,不灭亡都难。
他也看到了关于外围组织的评论,什么身先士卒,什么理想远大等等,他看的却是万分紧张——如此招摇,恐怕叛军总司令的翻脸会更快,因为军事力量是不容别人置喙的,如自卫团自卫队保持军事力量独立性,势在必行。
他看到很晚才睡觉,却梦见钱排长被人打倒在血泊里,脸上还挂着笑容。
他一下子惊醒了,摸摸洋火点上油灯,看看手表,才三点多钟,还早着呢。
可是实在睡不着了。
他走出去,除了几只不肯休息的蝉偶尔发出几声急促的声音外,四周一片寂静。
他开始琢磨那个恶梦的内容。
想来想去,他一下子发现,其实这个梦是在提示他,将来,自己所在的核心组织这些人追求众生平等的信念,与叛军总司令唯我独尊的信念其实是水火难容,与他们的拼搏势必是长久的,是以命相搏才能胜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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