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询问,倒像通知。
周航早就被我授意,朝我扫了一眼,起身离开。
“铃铛,去把饭拿过来!”曲逸尘眸光深邃,辨别不出情绪。
铃铛转身走向客厅,回来时,手里拎着一碗米粥,一碟小菜,两个奶香馒头。
曲逸尘始终没跟我说话,只是解开饭盒,拿着勺子不停搅拌,吹凉。
我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许久不见,怎么好像老了几分?
不是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怎么到他这,显得这么名不符实。
曲逸尘舀了一勺米粥递到我唇边,见我不张嘴,目光略沉:“说爱的是你,说不爱的是你,说相依相伴的是你,说就此划为仇人的是你,说不管秦昊的是你,最后把他葬在陆苒身边的还是你……”
曲逸尘手里的勺子轻颤,一滴米汤洒落在我脸上。
“所有事情都被你说绝了,做绝了,最后受委屈的反倒成了你?”曲逸尘苦笑,拇指拂过我脸颊的汤水。
我抬眼看他,张张嘴,将米汤喝了进去。
这家早餐店是A市出了名的‘李记’。
我对他们家的奶香馒头向来情有独钟。
曲逸尘撕了馒头一角递到我嘴前。
我轻启薄唇,舌尖顺势在他指腹打了个圈。
一顿早饭。
我肆意引、诱。
他坐怀不乱。
饭后,曲逸尘取出纸巾擦了擦我的嘴角,提唇:“下周三我跟温婉结婚,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吧。”
他这句话说的淡然。
淡然到就如同他只是在跟我谈论今天的早餐。
我单手撑着床榻起身。
垂眸抬眼间,眼底已经蓄满泪水。
“一一!”曲逸尘唤我的名字。
疼惜,无奈,齐头并进。
我头发蓬乱,有些糟蹋,哽咽数次才将嘴里含糊的话说清:“你这次来,是跟我作别吗?”
“以后就是再任性都得吃饭,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没人心疼!”曲逸尘闭口不应我的话,换了话题。
我泪水潺潺:“曲逸尘,你现在的意思是,我们连仇人都没得做?”
一个人若想跟你彻底断了关系,就会想方设法断了你所有念想,哪怕是你们之间丝毫的痴缠。
曲逸尘是这种人,我再了解不过。
“赵欢的官司,你稳赢不输,洗白之后,不要再接负面官司,A市不比芬兰,一个臭名昭著的律师很难存活。”曲逸尘伸手捋起我额间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