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习惯吗?我家里人很多。”柏清衍问。
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上门做客而已。
宋辞音客气道:“人多热闹。”
柏清衍笑了笑,“我母亲也喜欢人多。”
宋辞音等了一两秒,没有下文,手指按在莲花纹上,轻轻描摹出纹理,问:“今天……好像没有见到阿姨?”
柏清衍淡声道:“她已经去世很久了。”
宋辞音眉尖颤了一下,“抱歉。”
“没什么。”柏清衍依旧口吻淡淡:“她身体一直不大好,来京市后,始终适应不了这里的气候。”
就像一朵花,从湿润多雨的故地生生移栽到了干燥严酷的北方。
这里的环境于她,太恶劣了。
“她是川省人,爱笑,性情温和,”柏清衍顿了下,“还很能吃辣。”
“我父亲曾经专门为她请了一个川省的厨师,但柏家除了她没人习惯蜀地的口味。我父亲起初愿意为她尝试,后来就不愿意了。我的话,很遗憾,我不能碰辣度过高的食物。”
“过敏。”
在那些零碎的记忆里,他试图让母亲高兴一点,陪她用她最喜欢的菜,然后就是浑身泛红,起疹子,呼吸困难。
柏清衍不得不承认,他与母亲实在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无论是外貌还是饮食偏好。
于是他努力了很久,让自己的性情看似与母亲一致。
可骨子里,依旧是百分百的柏家血统。
也还好他不像,否则大抵很难在柏家好好活下去。
毕竟,上一个不慎摘下十八学士的柏家旁系小孩已经被赶去了绀州,终身不得回京。
“川省和京市离得很远吧。”宋辞音突然开口。
柏清衍愣了愣,回答,“一千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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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么聪明。”宋辞音恍然大悟状。
柏清衍几乎没有一秒停顿就反应过来,他很轻地笑了一下。
“对,有杂种优势。”
他毫不介怀地认下了杂种的称号,并觉得宋辞音形容得实在很妙。
两个差别足够大的亲本所得的下一代品质通常明显优于上一代。这是生物界普遍存在的现象。
多年来他耿耿于怀这一切,如今猛然间意识到,他的存在就得益于这样一对夫妇的结合。随意一点偏差,任意一点基因组的偏移,他都不会再是如今的柏清衍。
宋辞音没有再多说了。
他的母亲为何过早离世?柏庄毅为何刚开始愿意,而后却不愿意了?
再多也没必要问了。
薄情冷性的父亲,缺乏自保能力的母亲,繁缛复杂的家庭,共同造就了原着里道貌岸然、心机深沉的虚伪一号男主。
秘密总是能最快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所以该抑制住好奇心的时候就需要好好抑制住。
宋辞音继续扭转话题,顺着他的话聊了下去,“就像杂交水稻一样。发现这种原理并运用到了造福民众上,现代的科学家们实在了不起。”
“事实上,早在1400多年前的《齐民要术》中就记载了骡子的杂种优势。”柏清衍客观陈述,“如果再早,距今两千多年的《吕氏春秋》中就出现了骡子……”
等宋长辉抽完半包烟回来,就听见两个人聊着什么杂交、育种,骡子马的……
宋长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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