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书和裴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
这一个月姚锦书就去看顾她的儿媳吧,也该安排谢贤妃侍寝,早日生下皇嗣为上。
禁足一月?女训百遍!
虞知柔怒极攻心,眼前一黑,晕倒在寿康宫中。
众人离去,虞殊兰和裴寂并行走出宫门,坐上马车。
澄月和赤风在前驾马,墨苍倒是翻身上马,匆匆而去,想来是裴寂交代了他旁的事。
“王妃好算计。”
裴寂身形伟岸,端坐马车正中位。
车内只有他们二人,可虞殊兰却觉得有些热。
“王爷哪里的话,王爷不妨放下对阿殊的戒备,方才您与我配合得挺默契,难道不是吗?”
虞殊兰面含桃色,凤眼微挑,这语气又娇嗔又带着几分得意。
勾人,虞殊兰可能自己都未曾察觉,她这周身媚骨天成的气质,在如此逼仄环境下,对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的吸引。
“默契这个词,当真用的妙极了。方才若不是本王挡在王妃身前,你眼中对你那妹妹的怨怼,恐怕早已被宫中精明之人所察觉。”
“你望向齐王的眼神,充满怨恨与凄凉,本王也发现了,这算不算另一种默契?”
裴寂身躯贴近坐在一侧的虞殊兰,眼神深邃叫人猜不透是调侃,还是愠色?
他轻挑下眉,心中猜测着虞殊兰被看透一切后会作何反应。
虞殊兰愕然失色,裴寂果真城府极深,洞察万千。
仇敌在前,前世之光景犹浮现在眼前,方才是她没有收住心神。
裴寂见舌灿莲花的她此刻不出声,像极了化成人形的妖精,没有收住尾巴,叫人发现的模样。
他的手再一次如同新婚夜一般挑起虞殊兰的下巴。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更何况王妃新婚夜就唤我皇叔,你和裴成钧究竟有何过往?”
他方才在永寿宫注意到后,新婚夜那声扎耳的“皇叔”,带着这女人独有的腔调袭上他的心头,心中莫名燃起烦躁。
他自认算无遗漏,观人心无数,那一刻却不知这情绪为何。
向来只有他掌控旁人的情绪,还是第一次有人激起这种,他也不清楚的朦胧的情感。
偏生事后,这小狐狸还一无所知,暗暗得意起来。
他要看看他的王妃要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