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我,和陆瑾言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他能做,我为什么做不得?
想着想着,我便睡了过去。
梦里是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我浑身是血,护在身下的孩子安全完好。
而我的父母在不远处,同样满身是血,当场毙命。
无论我怎样声嘶力竭去呼喊他们,最爱我的父母始终没能给我回应。
想起那一幕,至今仍是锥心之痛。
那天,车祸出在半山的悬崖边,如果没有如果的人将我们救下。
随着时间的拖延,恐怕我和陆景瑶也会相继死在那场车祸中。
好在有人将我们救起,我留下这条命只是双耳暂时失聪。
遗憾的是,我至今不知道那个送我和陆景瑶去医院的恩人到底是谁。
昏迷之时,有那么几秒我是有意识的,我应该看到那人的脸,但却始终记不起来。
此刻,一张脸在我面前渐渐变得清晰。
时序,是时序的脸。
我猛然惊醒,才发现是一场梦。
而时序的确就在我眼前。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吓得坐起来,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时序摊手笑【这是我的房间,是你走错了。】
我不信:“这是你家,你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是你的。”
他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微张似乎在唤着什么,我看不懂。
“你说什么?”我问。
时序没有回答,却伸开手隔着被子抱住我,他的头埋在我耳边。
耳蜗处能感觉到时序发出温热的气息,他应该在说话,但我却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淡淡的酒味从丝质的衬衣透出来,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变成另一种味道。
还有点,好闻。
“你喝酒了?”
没有声音。
但他的唇却擦过我的耳后,留下温热的触感。
让人心剧烈地颤抖。